失去父爱注视的陈韬比方月想象的要能干。小眼镜有的是才华,缺了一点变通的灵性而已。
陈韬现在有足够的资源,没有张笙他一样能做的很好。
方月是这么觉得的。
《here》上映在期,嗅觉灵敏的人开始跟踪陈韬的活动。方月行程越来越满,除了低调的《here》,红舟既然要力捧他,肯定要往死里安排,伏笔皆成,就等引爆。他不像其他人一样摩拳擦掌等着奖项和票房,努力去做了就好,该有的会有滴,不该有的下次再来,实在没有的话
让笙爹想办法黑箱呗。
张笙给了方月两本厚重的缝线本,说,既然做了,看看手稿吗。
方月知道手里捧的是什么东西,不仅仅单纯是个剧本,是他丢掉的张笙。
跟着红舟走动的空隙,方月把本子一点一点刻进脑子,不是每个医科生都有独门秘计般的字体,张笙喜欢正楷,一横一数,一撇一捺,字如其人般端正。好学生方月保留了学生时代的习惯,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把上映版和原稿在草稿上梳理了好几遍,尽量罗列出不足和改善方案,玩的津津有味。
陈韬偶尔在撞见方月的时候表情很复杂,方月知道他一定很好奇为什么自己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办公室。
方月保持一脸老实巴交。
学长不在的第不知道多少秒,想他。
关系名不正言不顺,方月猜想自己至少算个可以调情打炮的备胎了,张笙还能有多少喜欢方月不知道,但是方月认为只要没有第二个人超出这个分就行,无非再多花点时间陪张笙脱敏。
方月想着,逃避也逃避过了,兜兜转转,全世界只有一个张笙让他魂牵梦萦。
“我有病,方月。”张笙是这么说的,“我终其一生不会对谁坦诚。”
毕竟是张笙啊。
“方月。”陈韬喊他,剧组刚刚结束一家小媒体的访谈,“看见小花了吗?”
方月摇头,往里挪挪给陈韬开了瓶依云:“休息会儿?”
陈韬拿出手机回了消息,看了看时间,语气明显很担心:“现在应该到医院了吧?不知道有没有吃早饭。”
“陈导,”方月无奈,“他三十了,不是十三。”
“不如十三呢。”陈韬犹豫再三还是给张笙发了微信,事无巨细叮嘱一遍才满意。
某天夜里,张笙踹开书房,和熬夜做设定的陈韬说想治病,陈导通宵两天的眼睛瞬间酸涩,透明的液体缓缓浸泡满是血丝的眼球,陈韬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让张笙想开了,他所做的只是站起身,然后用最大的力气抱住张笙。
学姐提过,药物只能是辅助,患者必须有意识的配合解决问题。
“你太紧张张笙了。”
“你不紧张吗?”陈韬反问,镜片有一半面积在反光,“你以前就认识笙笙吧?”
“没你早。”方月摸不清张笙和陈韬说了多少,是不是愿意让陈韬知道,只能绕着圈和陈韬聊,“一个大学而已。”
陈韬一脸一言难尽:“我看起来是这么好打发吗?”
方月笑笑:“我不方便说,你问他吧。”
“猜得到一点。”陈韬叹气,“好歹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这醋该不该吃啊。方月想问。他很早就嫉妒陈韬和张笙之间的那种亲密,无关乎其他,两个人之间能做到最大限度的相互信任和包容,是人都会对这样的羁绊有羡慕之情。
张笙可能不要方月,但没可能不要陈韬,这血浓于水的父子情。
“兄弟,商量点事。”陈韬鬼鬼祟祟。
“我不会问张笙的事,你也别问我和他的事。”方月婉拒。
“操,我没想多管。”陈韬有点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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