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方月委屈，“两周不见还不让人撒娇了。”

    张笙笑笑，把刘海撸上去，手指在锁骨上走了一遭，灵光一闪的问方月：“要不要视频？”

    方月点了一阵头，发现对方看不到，急匆匆的把自己打理了一下，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等待宠幸：“你在上班时间没问题吗”

    张笙拉了灯，把自己往更深处沉了点，直到水面和下巴齐平：“没事，我今天只有一台。”

    手机屏幕在发光。

    “白大褂——是衣冠禽兽的典范啊张医生。”

    “喜欢吗？”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我周五晚上穿这个回去？准许你少儿不宜。白天撸猫，晚上陪我看个电影？”

    “怎么突然想起看电影？”

    “哦，今天听隔壁科室的女医生提了一嘴，我觉得海报上那小弟弟和你有点像”

    “我警告你啊张笙笙，禁止以任何方式出轨。”

    “滚。”张笙笑骂，“你和你那个女班长的事我还没说呢？”

    “我尼玛冰清玉洁！”方月不服。

    “呼——”张笙轻轻吹气，细微的感觉从后脑勺往上走，经过不同的神经扑向前额，这次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可以说是温柔缱绻的，甚至让张笙觉得上瘾，“你给我喘的时候可不怎么冰清玉洁。”

    “听得挺仔细？”

    很累，像是一层一层叠加的棉被，屏幕依旧在坚持发光，

    有个声音在张笙耳边喊，方月给你打电话了，你们约好睡前通电的。

    方月要重新追张笙，张笙默认了。

    不对，扯淡，思绪比浆糊粘稠，方月不是一直和张笙在一起吗？

    方月今年硕士毕业，和张笙一样进了东大附属，很快就能和张笙一起还房贷了。

    约好了国庆去见张总理。

    哪里来的第二个方月？

    陈韬说，笙儿，我觉得你是空气，看不见抓不着。

    张笙抬了抬手，极其不情愿的沾着水珠划开了屏幕，又伸手去够准备在浴缸边上的透明塑料封口袋。

    五颜六色的药静卧其中。

    “张笙？”方月松了一口气，“怎么不接我电话？”

    “啊，洗澡呢。”张笙花了五六秒钟感受了一下，水已经冷了，“好像睡着了。”

    方月听着张笙略带甜腻的鼻音，嗓子有些发紧：“你洗澡睡着了？赶紧出来不要感冒。”

    张笙干吃药片，胶囊黏在一半不上不下：“没事。”

    方月虽然说陈韬紧张，可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我打电话会不会吓着你？”

    张笙愣了一下。

    发丝紧贴头皮，有一滴格外大的水珠挂在张笙的睫毛上。

    是梦。

    张笙拉开一个嘲讽的笑。

    是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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