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有燕尾服礼貌上前开门,陈韬瞬间撸了把头发丢开纸巾,下车时用中指把眼镜往上一推,装模作样很是到位,再转身回来拉住那只武器一样的爪子,尽量稳重的把萌萌扶下来。
陈韬说不清那种紧张的情绪从何而来,他能有今天不可能对自己没有自信,然而这些年陈导获奖无数,没有一次的紧张能和这个亚洲人从未踏足的经历相比。
香风环绕,鼻息之间满是纸醉金迷,俊男美女款步而过,陈导突然收紧手臂。
萌萌不动声色和他更贴近了一点,象牙白的细跟刺进软毯,毫无声息。
肤色各异的媒体注意到了这个个子不矮的中国人,神情微动,很快转换成一幅专业的样子,是无懈可击的淡笑,他们不约而同把镜头对准陈韬。
几年前,少年得志,意气风发,陈韬认出了坐着不动的几个白种人,脸熟,具体叫什么得问萌萌,曾经他们的眼神是饱含惊叹的,而今更多的是一种探究,饶有趣味的等待某个心照不宣的场景。
这可能会是陈导一生中走过的最糟的红毯,他觉得幸好不用在国内走一遭,否则那些吃人的目光顷刻就能把他撕扯的四分五裂。
要说为什么是红毯呢?壮士的鲜血染红了它呗。
场景转换,那时陈导有后台,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临门一脚奖项另落他人手里,陈韬都敢对着几百家直播竖中指。
去你三大爷,老子如此优秀,是尔等凡夫俗子能比的?
芒刺在背,那些嘲讽沉甸甸压在陈韬肩上,让他的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艰难。
相比怂包小眼镜悄咪咪汗流浃背,踩着十五厘米的圆锥女人就很拉风了。她干脆把头发全部偏到左侧,随意抓了点发蜡,右边是一片定制的枫叶发卡别在耳上。如果换一个人敢带这种足以铺满整个前胸的土豪钻石流苏颈饰,五分钟不要就能被带节奏带出屎来。
陈惠仪衣着简单,全身的亮点都在锁骨上那片让人不能直视的钻石上,她走路带风,丝毫不显犹豫,自然又骄傲。
她比陈韬迟一分钟入场,没有男伴,仿佛如履平地,一点没把摄像机当回事,平静快速的走过红毯,经过陈韬时甚至没有之前在剧组一起吃早饭时的假笑待遇,三层假睫毛微微一抖,算是打完招呼了。
陈韬咬牙切齿。
萌萌不管这些,在影后的余光里报以一个感谢的微笑。
算是帮陈导分担很大一部分压力了。
“这娘们儿怎么在这?”陈韬面容扭曲。
萌萌甜甜一笑。
闪光灯无数,记录了这感人的一刻。
陈导没能得到任何回答,故意用拇指指甲把外翻的西装领再次压了一遍,走到了红毯尽头,全程不超过三分钟,还有些黄毛怪恋恋不舍,想多从陈导身上多挖出什么细节等着回去反复咀嚼,然而新来的一辆大红迈凯伦瞬间引起了低呼。
陈韬忍不住偏了偏头,想要知道何方弱智能在这种场合开跑车。
显然这个弱智不是一般人,餐餐有鸡腿的造型师在金主的的指示下大胆给他选了一件黑色的斗篷,让他在一帮挣扎在如何把西装穿的更骚的低等人群中脱颖而出,仿佛是走错秀场的模特,肩挂垂了一堆银质十字架。
事实上,方月就是个模特,肩宽腿长腰还细,比演员更能抓住第一视线。随着燕尾服打开车门,那一霎那整个秋天的金色都要被他夺走。
张笙坐在车里满意点头。
有不少人都愣住了,好一会儿没能反应这个画风特别的小弟弟是哪里来的妖孽,只见他举手投足带着一种淡然,闲庭信步般穿过红毯,跟上了陈导。
一家主流媒体的首席脸色微变,低声吩咐助手跟紧那个年轻人。
方月似有所感,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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