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的给了那边一个眼神。
双方的目光在空中有了一个短暂的交接,如果能化成实质,会有橙色的小火花一闪而过。
陈韬不知道,但方月可熟了,不知道这人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蹭进肯德曼,要是方月脑子没有问题,这个鹰钩鼻在三年前的秋天,一篇两千字不到的稿子差点把方星闹到退团。
老仇人啊。
“你认识?”陈韬被方月笑的通体发寒,干脆原地等他一起入场。
方月可无不可的点了点下巴:“以前混日韩圈子的,是我姐痴汉,骚扰数次未果,造假恋爱害的我姐那口气差点没缓上来。”
陈韬感慨:“世仇啊?这年头什么人都能混圈”
方月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小花很早就到了,遍地百花争艳,她捡了一件纯白的摸胸,在深眼高鼻的外国人当中显得尤为柔弱可欺。小花似乎很喜欢那副流苏耳坠,在视觉上把脖子的线条拉长许多,也更贴近《here》里那个成熟妩媚的女主角。
一个剧组相□□头示意,小花诚心实意的夸奖道:“方月,你真好看!”
“谢谢。”方月不知道怎么接话,“你也很漂亮。”
“演员和模特不一样吧,”小花认真分析,“演员更贴近某种意象,会给人更鲜活的感觉。但是换做模特的话说是吃青春饭一点也没错,因为人们总是要求他们的时间定格在那里,某种程度上是一种不讲道理的霸道呢演戏的时候我没觉得方月你有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当你静静坐在旁边的时候,感觉非常不一样。”
方月的手指搭在扶手上有一茬没一茬敲着龙头:“姑且是被夸奖了吧?”
小花十指相交,笑容像春风一样荡开:“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和张总很像,随便一搁就是幅画,好像时间永远不带走的。”
“说起来张总多大?我怎么老觉得他像个还在读书的公子哥。”
“成年人有几个像他这么跳。”陈导摇头,往昔血泪历历在目,“你说他二十有人信,你说他三十有人信,说他四十也有人信。二十是因为他的不安分,有事没事找点麻烦;三十是因为他身份证上写的三十,天天燃烧有限的毛囊,亏他小时候养的娇贵,长这么大眼袋不明显,正常人早就熬没了。”
“四十怎么说?”方月问。
陈韬把话在舌尖绕了个来回,仔细加减一番,回答道:“思维和手腕吧。”
说起张笙爸爸有多厉害,被摧残们的花朵立刻达成统一战线,又敬又怕,人不在面前都不敢吐槽,简直闭着眼瞎吹。
主持人是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大概五十左右的面貌,精神还很好,胸前别了一截宝石做的麦穗胸针,非常农家。他礼数周全的先照例来了一段开场白,方月英语属于只能考试的程度,休想让他现实应用,一脸高深莫测翘着腿,通过陈导变幻莫测的脸色推断出主持人说了什么。
大屏幕一点儿也不大,是好几块拼在一块拢起来,主持人站在宽广的舞台上,莫名让方月想到一个老蚌,猜珠的时候跳出这么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儿怪好玩的,方月习惯性想转头和张笙分享,身体在做出第一个反应时,瞬间被第二个反应摁死在摇篮里了。
张笙第二次在阴影里享受来自国际的荣誉,鲜花和掌声会通过另一种方式传递到他身边。
娱乐圈,方月怎么也没想到张笙这种骨子里刻着正经的世家子弟能在里头认真起来。不管如何美化,娱乐圈终究是屹立在梦境之上的泡沫,而方月作为一个态度极其不端正的大染缸中的一员,对除了感情方面的事情都不太讲究,张笙以外的任何事物都难以触动那根麻木的弦。根据陈韬不情愿的交代,张笙第一次失控就是在《ait》称神当晚,所以方月做好了万全准备保证一旦张笙发病能得到及时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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