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一众人心头万般情绪难以述说,从未见过如此简单粗暴画花, 特别是画完之后她还喊累, 你就折了一朵花,举了一下凳子, 累哪了?我们的小心脏才叫累好吗?
安叶暄波澜不惊,对于他来说,十里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是正常的。
当然, 没有过深接触,但有有那么点交情的三皇子觉得:十里姑娘果然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奇女子。
云雨瑶简直要气疯了, “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作画吗?你犯规!”
十里摊开手, 很是无辜道:“谁规定了不可以这样画吗?”
东西放久了还是会将味道传出去,如果十里不用墨作画, 那她怎么把来的蜂说成是她画得太真而引来的?更别谈之后揭穿她在墨水中掺蜜,欺骗众人。难道她发现作画的东西有问题?
云雨瑶暗急,“自古以来就没有这样作画的!”
“你也知道自古以来,前无古人, 你还允许后有来者吗?”十里捏住宣纸两角, 将宣纸提起来,“画嘛,就是把所见之物呈现在纸上,你敢说我这不是画?”
宣纸上印着一朵被压得异常平整的花, 几乎嵌入纸上, 而且没有一般花朵砸烂断裂的情况, 完完整整,摘下来时以肉眼看上去是什么样子的,画上就是什么样子。
“你这是狡辩。”
十里摇摇头,叹口气,将宣纸放下,“随你怎么说,我已经画完了,你们若是不愿意承认我的画法,那就当做是我输好了。”接着嫌弃的撇了一眼云雨瑶,“还以为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没想到真令人失望,下次再接再力,最好能把我整死,不然死的就是你了。”
云雨瑶吓了一跳,下意识去看范思思,范思思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皇后猛一拍桌子,“沈十里,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后!”
十里恭敬行了个礼,“自然是有的,若不是顾及到皇后娘娘您在,我才应了郡主的邀请。谁人不知,郡主和我有仇,她这样明目张胆的要与我比试,里边肯定有诈。皇后娘娘你如此喜欢我,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所以,即便是我知道其中有诈,还是去了。为了快点结束,我用了我自己琢磨出来画花的法子,皇后娘娘,你不觉得我画得很真吗?”
“你那是画吗!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岂容你这样戏弄,而且你竟然敢当着本宫的面威胁朝臣之女,直言要杀人,你当本宫是死的吗?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仗责二十!”
云雨瑶瞬间笑了。
十里不高兴,为了当好人类,她已经很给面子了,“难道皇后娘娘方才拉着我夸,是在做戏吗?”
安叶暄见她脸色有变,怕皇后再说出什么惹她的话,急忙出来打圆场,“皇婶,云雨瑶与十里姑娘说是有血海深仇也不为过,她突然要与十里姑娘比试,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得防备。本来她可以拒绝,而她心里想着皇婶你这么喜欢她,她不能让你失望,所以才明知前方有一个巨大的危险,还是硬着头皮上了,为了避免陷害,又想了这么个法子,如此一片赤诚之心,皇婶应该赏啊。”
十里有婚约在身,绝对不会跟三皇子扯上关系,芷贵妃对她的成见也就放了下来,如今见她让皇后不痛快,对她就有些喜欢了,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叶暄说得没错,姐姐,十里姑娘确实是个天真活泼的姑娘,虽然作画的法子奇特了些,但是以真代真,这样画出来的画,确实是最真不过。”
皇后微微眯了眯眼,一个已废的将军之女,有什么是值得这两人如此维护的?芷贵妃向来喜欢与她唱反调,保下沈十里可以理解,但是安叶暄为何要维护一个三番两次打他的人?安叶暄平日与三皇子交好,难道这安王府已经站在了三皇子那队?本宫倒要看你们究竟在密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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