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爷放下身段,歉意道:“二位军爷实在是受惊了。老朽在这里给你们赔礼道歉。实在是有辱家风,犬子不懂事,得罪了二位军爷。这里是老朽的一点心意,望二位军爷收下。”
范老爷身后有人递上一个托盘,轻盈的纱锦下面是力朝通用的白银。
玉溪看了一眼,粗略预估了一下,大概有四五十两白银。这数目足足够一般的家庭用上七八年。凭范老爷财力,这只是小数目,但他未给多,一则他只是村里的一个小户富人,手上余钱不多也说得过去,这样可防止对方狮子大开口;二则,范老爷不想过早的暴露范家的财力。
陆泽庭并未接过,面无表情道:“不必了。”
范老爷见陆泽庭并不贪财,挥手让属下退下,毕恭毕敬得谄笑道:“军爷真是高风亮节。那军爷有何吩咐,老朽定全力以赴。”
陆泽庭未看向他,而是看向范离华道:“之前,是你欲杀我于山谷?”
“没错。”范离华毫不惧意地对上陆泽庭的眼神,眼眸中似隐藏着一个嗜血凶残的怪兽,能把人的灵魂吞噬。
陆泽庭暗道此人是个狠角色,事后不能留,心中涌起无限的杀机。
范老爷抡起拳头,一掌拍在范离华的头上,故意甩起袖子,正好遮住范离华的与陆泽庭对峙的目光。
范老爷怒气滔天,吼骂道:“孽子,还不知错。快快向两位军爷行礼道歉。”
见范离华硬邦邦的身子一动不动,天生笑脸下的双眼寒意上涌,范老爷暴跳,一脚踢向范离华的后腰臀部,见他还是未出言,一边踢一边怒骂,“孽子,快给军爷道歉!”
连续踢了四下,范老爷似动怒过度,身体乏力,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又想再次教训范离华,因步伐不稳踉跄摇晃,身后一名黑衣人适时扶住范老爷子。
陆泽庭冷眼看着范老有卖力的表扬,懒得听范离华的道歉,冷冷地问道:“你是受何人之托,要你如此行事?”
范离华笑脸下的双眼再次漠然地直视陆泽庭道:“没人托付我如何做。我见你们欲破坏吕家的葬礼才如此行事。孰是孰非,天在看地在看。范某无愧于心。”
“好一句无愧于心,”陆泽庭指向玉胖几人,道:“那我等伤口上的毒液又如何解释。这分明是你受人指使蓄谋已久!你所范之罪,按律当诛!”
范老爷听后,慌乱起来,手脚乱舞,口中不断求饶,“饶命啊,军爷!这都是误会,天大的误会!”
即使不远处有军部的五十余人肃然地伫立着,范离华仍毫无惧意,回道:“黑衣侍是范家护卫,不知帮助关中多少贵人办事。他们的刀上向来淬毒,若说此为罪,军爷应入城把城中富贵护卫一并击杀后,再来找范某秋后算账。
到时,范某定会心服口服。至于欲杀一事,当时军爷蒙面,未曾言明是军部人员,范某又岂会知军爷的真实身份。所以,范某一直认为盗匪,又因我受雇于吕家,见吕家葬礼遭到破坏,自然是出手不留余地击杀之。破坏他人葬礼,天道不容,律法公堂上我也能力争不罪!
若军爷不信我所言,大可唤吕家人前来一问,问吕家是否曾聘请范家护卫,保护吕四爷送葬平安!”
范离华说得句句有理,把陆泽庭推到及尴尬的地位。若不是陆泽庭破坏吕家的葬礼,又蒙面行事鬼祟,他范离华又岂会出手。
这一番说辞倒是合情合理,反而是陆泽庭站不住脚跟。
伫立在不远处的五十余人听后,均一脸疑惑地看向陆泽庭,一小股骚动声响起。
玉溪心想,若是心急之人,在范离华这般说辞下,定会气急败坏,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
不过,显然她低估了陆泽庭。
陆泽庭不急不慢地冷然道:“我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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