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泽庭端下身子,准备生火,玉溪眼底闪过狡黠的目光。那家伙是送上门来给她虐,她不好好招待他一番,岂不辜负了老天的一番安排。
陆泽庭昔日追击北狄,深入无人的丘壑之地,求食生火,自是做过。只是这小小的灶头,有别与一般的野外篝火,可不是添柴就能燃的,要聚拢,鼓风,还要会看火势添柴,火势要均匀才能煮出好的米饭和菜肴,要不然大户人家,也不会专门弄个通火丫头,专门用于给灶头生火。
陆泽庭显然这方面的经验全无,以为只是区区柴火,能够手到擒拿。这般往一旁一抓干柴,放入灶中,再学着玉溪那样用竹子吹风筒,往里面鼓风。
接下来的悲剧再次上演,与玉溪一般,陆泽庭被浓烟呛到,连连干咳不止,熏得眼底有泪。
意识到这一点,陆泽庭忙把眼泪往眼底收,身子向后挪动,远离灶头。
他娘的太丢人了!想他堂堂男儿,流血不流泪,今日却在心仪的女子面前,生生被熏出泪来!
陆泽庭无语问苍天,他生怕玉溪看低他,止泪后瞄了玉溪一眼,见她没有表现鄙夷的目光,心下稍安,被熏到的脸颊泛红一片,他止咳后,言道:“这柴火怎得如此浓烟?”
坐在木桌旁的玉溪,似忘了饥饿感,表面上她一脸平静,心底却乐开了花,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如何能虐到对方又不让对方报复她,以报答陆某人那日在竹林间对她的无礼轻一薄。
陆泽庭见玉溪没有回话,打算埋头苦干。
玉溪故作不知,装懵懂道:“额,估计是这柴火不好,我去哪边再弄些来。”她走到厨房离间旁,哪里放着一堆干柴,作势要收拾一番。
背对着陆泽庭的她,弯腰后听到他不断地干咳声,觉得这声音如乐章一般的动人心弦,准确地来说是动她心弦,只差没有叉腰哈笑,憋笑差点没把她憋出内伤。
没待玉溪得瑟一会儿,从灶头里逸出的浓烟,弥漫了整个厨房,连她也不能幸免,伴随着陆泽庭的干咳声,是玉溪又一道干咳声的响起,不知为何让玉溪想到了一个词“琴瑟和鸣”。
这四个字一冒出来,便把她吓了一挑,她连连暗唾:谁跟这小子琴瑟和鸣了,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想到这四个字。
灶里的湿柴烧得差不多,浓烟渐小,陆泽庭用宽大的袖子捂住鼻子,止住了干咳,瓮声道:“这里太烟,你不要到庭院里坐坐,一会好了,我叫你。”
这厮说的话听起来,挺关心人的,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这话怎么说得好似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她是客人,这怎么行。玉溪不依,问道:“你煮过粥不?”
陆泽庭扇了扇浓烟,尽量让自己说话清楚一点,方便玉溪听道:“未曾煮过粥水。”
玉溪放下柴火,向灶头走来,道:“没煮过,你还好意思打包票,不怕吹大风闪了舌头。”
陆泽庭听后没有生气,只有有些不服气地道:“这事难不倒我。”他在心里说:不就是个粥,有啥难处。他再次往灶头里添柴火,却还是拿到被林姨娘弄湿的干柴。这些干柴加入灶里后,更加凶猛的浓烟扑面而来。
陆泽庭不能幸免,再次被狼狈地呛到,玉溪抱着干柴闪到一旁,待这阵浓烟过去后,陆泽庭一脸黑灰,额上的密汗把发梢黏在一起,两者相叠,他已然成了大花猫,只差外形相去甚远。
玉溪终于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声来,接着指着他的花脸哈哈大笑。
陆泽庭有所察觉,用袖子往脸上擦了又擦。他越是擦,脸上的黑灰越是多,引来玉溪更深的笑容,直让玉溪笑得弯下了腰。
陆泽庭又气又恼,他没想到有一天“气恼”这个词会落在他的身子,他嗔怒地瞪了玉溪一眼。
玉溪完全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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