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被告和原告的诉说后,魏良终于明白,为啥在他吩咐将告状之人带进来的时候,周围的捕快们为何露出奇怪的表情,抑或可以称作同情的表情。
没错,是同情!
这个案倒也没有多少蹊跷,既不是重案c大案,更不是人命案,而是普通的民事纠纷。
其实,这个案很简单,说得是,李家沟的村民李赶集的时候丢了一头母牛,而这头母牛恰巧被隔壁李家屯的李四捡到。意外捡到耕牛的李四自然喜出望外,格外仔细照顾着这头牛。
后来呢,四处找牛的李不知从哪里得知自家的牛被李四捡了去,但令人奇怪的是,他当时并没有去要,而是等到半年后才叫上族里的壮硕男人,打到李四的家里要牛。
而李四呢,对于这头意外得来的牛,心底里总有一丝的忐忑,更是担心哪天被原主要了回去,他可是听说了,好像李家沟的李老家丢了一头耕牛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捡到的这头。但是怀着侥幸心理,他还是没有主动去探问c并归还。
如今,人家打上门来,还把耕牛的年龄c体貌特征说了个遍,更重要的是,人家拉了不少人证来,齐齐指证这头牛就是李家丢那头。
面对失主的指认,李四无言可辨,只好忍痛把养了半年的壮硕母牛还了回去。不过,事情到这里还没有完,因为这头母牛走丢的时候,已经怀了小崽,经过李四一家人的悉心照顾,如今这头小牛也头好壮壮的,健康的不行。
于是,这头小牛便成了两家人争夺的对象。
李这方的观点认为,母牛是我们家的,你李四捡到丢失的耕牛不思主动归还,还试图昧下据为己有,如今母牛生了小牛,而这头小牛也明显是在母牛走丢前怀上的,怎么说,这头牛也应该是他李家的。
而李四一家人则认为,母牛是李家的,这点他们不否认,但小牛却是在他们一家人细心照顾下还得以顺利出生c并健康长大的,从道理上说,这头小牛是李四的。毕竟,他捡到的时候是一头母牛,如今还回去的也是一头母牛,没有问李家要母牛近半年的饲料钱,已经是看着乡里乡亲的面咧!
“我呸!谁稀罕呀,你当时要不是想占便宜,捡到的当天就还给我,我还谢谢你给你谢礼呢,你更不会损失半年的饲料钱了。再说了,这半年你就没有使唤我家的母牛?你家村头的那两亩地,难道不是我家母牛干的活?哼,耽误了我们家的春耕,我还没有问你要雇人干活的工钱呢!”
“我呸呸!我听说你早就知道你家耕牛在我家,却当时不来讨要,偏偏等小牛下地后才找来,分明就打着让我替你养孩的主意,我又是搭饲料,又是费人工的,让那头母牛干点活还不是应当的吗?”
“我呸呸呸!四癞,你说话注意点儿,什么我孩!”
“我呸呸呸呸!狗,我说话怎么不注意了”
大堂上,宛若菜市场一般,李c李四两家人,活像斗牛一般,分列两边,你啐我一口,我呸你两口,吵闹在了一起。
“他们这个案拖了四个月了?”
魏良揉了揉被吵晕的阳穴,找到本案的案宗,每次开堂的记录记载得清清楚楚,为了一头小牛,两家人甚至两个村马上要变成仇家鸟。
“没错,魏大人,这个案审了好几次,最初还是李和李四两家为了头小牛折腾,弄到最后,居然演变成了李家沟和李家屯两个村的斗气。上次,卑职被吵得没办法,提出自己掏钱给两家买头小牛,这样两家人一家一头牛,也算是谁也不吃亏,结果——”
一旁记录的范师爷,听到新任县丞的问话,连忙恭敬的起身站在魏良身侧,附在他耳边无奈的说道。
唉,想他堂堂师爷,却被两家村民弄得灰头土脸,最后丢脸还丢到了新上任的顶头上司面前。被他们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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