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重建让子蘅费尽了脑子依旧毫无头绪。
幸运的是,那一场雨似把整座山上的雨都下完了,日日暖阳高招,再无点滴雨水,一派安然下透着几许不寻常。
果然,子蘅在一次下山中听说了楚国迁都的事,为何要迁都?还不都是打仗惹的祸。众说纷纭,长平之战后,秦国一家独大,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白起功不可没,兴了秦国,苦了六国,大杀六国军队。
如今,楚国畏惧秦国,被迫迁都,白起这个死了的老混蛋再度成为邯郸百姓口中发泄的对象。
只是,白起是谁?
问人,众人见她小孩,随即摇头,唾弃一声,扬长而去。
子蘅不晓,自是不作他想,点了点脑袋,示意认同一番,该干嘛干嘛去。
竹屋已有大半倾塌,子蘅思索了半天,如何修筑?不得要领。
只一场雨,便塌了当真是不牢靠之极。
岂知,山下那些偏僻郡的农户,此时正在嚎天嚎得悲愤,漫天垂泪。
经了昨夜那场雨,赵政小腿上那厚厚一层粗布已然再次加厚,还开始泛起酸疼,他咬牙蹙眉,不语。
子蘅唬了一跳,头摇似鼓再不敢让他走动,哪怕他要走一步路,也须拿眼狠狠瞪他。
赵政依旧是那个赵政,只是子蘅偶尔撇头回望,总会撞上他探索的眼,却不知究竟在探索什么,一如现在,子蘅歪着头,脸色发苦:“政儿,晚上我们睡哪里?”
赵政略侧过头,蹙眉不语,稚嫩的脸庞皱成一团。
如此风餐露宿一宿后,救星终于来了。
他黑衣飘飘,腰配饰剑,哼着小曲。一见灰头土脸的两人,顿时一愣,随即大笑出声,方才的儒雅一丢而尽。
“庆云!”子蘅喜不自胜,一把拽住了他宽大的袖摆,“你会修屋子么?”
日暮栖霞,晚霞从远处匀了过来,大片大片的火红。
赶了大半天的路,在两百零六颗苍松下,庆云松了口气,憨憨大笑。爬山,到底是一件费力的活,谁料,修屋更是一件费力的差事。叔父常说:所谓功夫,大则锄强扶弱c保家卫国,小则强身健体c受用一生。如今才发现,原还有用于修屋一说,且相当的适用。
大半天的功夫,三双手六只手忙乱,倾塌将半的竹屋已将近完工大半,其实也就是屋顶上的竹瓦被风刮掉了,导致屋中渗漏,将风灌了进来,依昨夜的大风大雨,岂有不塌之理。
扶稳了竹枝,只需加个盖,将篷草扎成束,再连成一排,用来遮挡下风雨还是可以的,只是牢靠之说还得两说而已
屋旁有野竹,野竹直韧,最是合用。屋壁和屋顶的两厢相依,也可抵挡一阵子了,当是能住上些日子,寻得工匠就是。
一拍双手,黑衣一飘,庆云从屋顶跃下,再看两蓬头垢面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本来还想着你们在山上也遭了罪,倒没想到是这般的遭罪。”
子蘅叉腰,杏目粉腮:“你明知我们会遭难,也不带些什么上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带?”庆云眨了眨眼,从怀中掏出一包食物,来到了石案前,得意地将手一扬,“瞧,这是什么?”
“酱肉锅盔!”子蘅眼尖,已然叫了出来。揭开了外皮,酱肉透着淡淡的肉香味,蕴着锅盔浅浅的麦香,香味入鼻。
轻轻地掰了一小块放进口中,一口咽下,甚香!立马掰了一半给赵政,顺带把剩下的一半重新包好了,又匆匆去一旁取来了水囊,顺口咕咕喝下了几口凉水。
庆云略觉诧异,子蘅咧嘴笑了笑,小心收好紧揣怀里,略有不舍。
看她如此,庆云倒有些不好意思:“叔父给的钱不多,要不然就多带些过来了。”
子蘅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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