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4.岂敢爱之(十)(第1/5页)  秦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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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的狼狈让白伍吓了个脸色苍白,直至子蘅忍受不住让他去寻医师,白伍眸中晦暗不明之色稍逝,匆匆而去。

    医师来了说了句骨折,一通接骨上药包扎下来天色将将大明,不知是否大半夜的惊醒了好梦正酣的他,神色间极是不虞绷着个脸手劲出奇得大,子蘅欲言又止终是止在了白伍一旁虎视眈眈的晦暗之色下。

    “白伍,你莫担心。”子蘅冲他龇牙。

    “是。”

    “我无事。”子蘅抬眼去看他脸色,倒是看不出什么。

    “是。”一如以往的简洁。

    子蘅不知作何解释,只得咬牙切齿,当然那是疼的。

    眼看着医师处理完了,她苍白的脸色才好转了些,医师盯了她一眼:“触动旧伤,好在并未触及深处,多休息,莫触动伤处,月余便好。”

    子蘅点点头,待白伍送了医师出去,心中仿佛落了颗大石一般,疼痛瞬间袭来疼得她差点落泪,自肩胛处一路蔓延至手肘而下,整个右手仿佛割裂一般地锐痛,阵阵钻心。

    子蘅黛眉紧蹙,脸色阵阵发白,白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苍白如水一般的脸色,不由难看了神色,来到近前,半晌不语。

    子蘅等了半晌疼痛才缓了些,想来是药效上来了,待缓过了这阵疼痛才抬起头来,苍白中透着几许无奈,扯着嘴角笑道:“白伍,我病了,你需破费巡个丫头伺候我了。”

    “是。”

    本是开着玩笑的一句话得到他一本正经的回答,子蘅抬起尚好的左手拂了拂落下的发丝,略显无奈。

    房中静默了会儿,不闻丁点之音。

    “是白伍过失,累的姑娘受伤。”

    子蘅诧异抬头,但见他神色如常,看不出的情绪,遂咬着牙忍痛笑笑道:“你知道,不怪你。”

    闻言,白伍只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过目光,踱步开去收拾一案的药石。

    犹豫了半晌,子蘅心底想了想仍是不知如何解释,房中寂静,只有白伍利索地收拾着医师留在案上的药物,子蘅心底突兀地闪过一丝难受,看着白伍走动的身影,言简意赅道:“他曾有恩于我。”没有过多解释,子蘅心底似乎认定白伍会明白,没来由的认定。

    白伍走动的身影并未有丝毫停顿,利索地收拾完,回身点了点头。

    “姑娘有事尽管唤我,白伍自然听得到。”交代一句,他朝房外走去。

    临出房门前,子蘅叫住了他:“白伍。”看到他停下了掩门的动作,子蘅看着他挺直的背影道:“不是我不讲,有些事,一言难尽。”

    子蘅不讲,更不愿讲那欺瞒之言,只因在竹林之外的一袭言语,失去莫须有的同时心头一角却被某些触动填满,无关其他,只为那溺水之人偶然碰到一截浮木般的感念。

    见他顿了顿的动作,子蘅忽的挑眉,笑道:“即便我不讲,我想,你也会知道。”

    白伍抓着房门的手僵了下,回转身道:“姑娘多想了。”

    子蘅笑笑,释怀。

    不需赘言,白仲自会调查,两人都心知肚明。

    子蘅唇角微挑,浅浅一笑:“白伍,多谢你。”

    白伍抬眼,略带疑惑。

    子蘅眨了眨眼:“谢你把他扛了回来。”

    未到客栈,白伍便寻到了拉着车的她,未置一词,一路抗了司空马回来。

    “姑娘言重了。”随手掩上房门,房门阖上之时,子蘅听到了他的交代:“白伍就住在姑娘隔壁,姑娘有事只需唤一声。”

    子蘅扯嘴笑,应声:“好。”她知道,他听得见。

    如此几日过去,上巳节的热闹已然过去,咸阳却不见有减几分繁华,车水马龙一如既往的盛世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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