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天景会怕他才怪.她起身.走到他伸手就能够着她的距离.淡定从容地看着他.似乎并未觉察他脸色的凶狠.“玄明哥哥是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你知道吗.”
“是啊.那又怎样.”
“有句话叫兔子急了会咬人.你知道吗.”
“呵.”太子终于笑了.狰狞诡异.“我记得你就是属兔的.怎么.准备咬我.”
“不是啊.太子哥哥你忘了.我从來就不喜欢兔子.兔子太沒用了.咬人也咬不疼的.我喜欢老虎.我就是老虎.要是谁敢伤害对我重要的人.我就..吃了他.”
说最后三个字时.她的身体突然前倾.她本來就离太子很近.这一來几乎和他脸贴脸.太子惊恐地一声惨叫.猛地向后闪开.后脑重重磕在床头.竟也不觉得疼.
因为就在天景朝他靠过來的刹那.她那张精致漂亮的女孩子的脸.突然变成了一颗硕大虎头.狞恶凶猛.吊睛血口.咆哮着直朝他嘶咬过來.
这当然是瞳术瞬间爆发的致幻效果.天景把人吓得半死.又退开一步.抚着胸口装无辜.斥道.“太子哥哥你干什么.我和你好好说话.你叫那么大声干吗.让嫂子听到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我的清白你赔得起吗.”
太子快被她玩吐血了.好半天才惊魂甫定地喘匀了气.再看天景.还是那个模样.他也不知刚才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幻觉.气急败坏地大吼.“天景.你今天來.说的都是什么疯话.我全都听不懂.”
“疯话.”天景重复一句.又凑了过來.太子吓得急忙往床里躲.这一幕要是让吴湘秀看见了.一定会以为这个來自民间的公主.打算非礼自己的太子夫君.
可是东宫寝殿的隔音效果实在很好.可能是为了杜绝太子夫妇芙蓉帐暖.春宵苦短之时.有无良的奴才在外偷听.可有利必有弊.现在太子快被他妹妹欺负死了.也沒人进來救援.
好在这次凑近的天景再未出现恐怖大变身的效果.现在她的表情那么真实.那么悲伤.眼里慢慢地蒙上了泪光.她哽咽着声音大叫.“我多希望我确实在说疯话.我多希望这些话你真的听不懂.陈昊明.你就装吧.就算你能骗过父皇.骗过母亲.骗过淑妃娘娘和清和.骗过所有人.可你骗不过天和地.骗不过我.也骗不过你自己的良心.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
她凄然一笑.“玄明哥哥跟你最要好了.你们以前常在一起喝酒.也许以后也一样呢.不过.不知你是希望他白天來找你喝酒.还是晚上來找你喝酒.”
太子又往里面缩了缩.抖着声音道.“白.白天.”
“呃.这么说你也认为玄明哥哥沒有死.”见他颤巍巍地点头.她笑着拍拍他的肩.“太子哥哥.我们总算达成共识了哦.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达成这个共识.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她洒脱一挥手.转身而去.太子发着抖目送她.他今天才真正对这个妹妹产生了畏惧之心.也第一次认真看她走路.女孩儿家走路.一般都喜欢把双手交叠在身前.轻移莲步.走得袅袅婷婷.天景却喜欢负手而行.步伐也近似男子.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却自有一种昂然之气.
太子一声哀叹.这种堂堂正正的气势.他从來沒有.
正午的阳光最为炙烈.尤其在这片毫无遮挡和绿意的戈壁上.盛夏的阳光变本加厉.空气似乎都要燃烧起來.
玄明就是被这酷烈的阳光烤醒的.刚一醒來差点又痛晕过去.他咬紧牙关强撑着.不让自己再失去知觉.他的生命已将枯竭.再一次的昏厥可能就是死亡.可他不能死.起码不能死在这里.他一定要回家去.可是.家在哪个方向啊.
他不知用了多长时间才翻过身來.全身沒有一处不痛.撕扯般的痛火灼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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