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你怎么脸色有点难看?是不舒服吗?”夏以馨问道。
“没事,没事,做了一早上家务,可能是累的。快进来。”
二婶觉得可能是自己多疑了,也许夏以馨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占了她地房子的事情,这不是还提着礼品来看他们来了,虽然他们并不想夏以馨到这里来。
夏以馨到客厅坐下,把礼品放在脚边。
“二婶,我二叔呢?”
“你二叔他一大早就去工地了,只是视察一下,好像说今天视察完了就回来,今天本来就是周末,公司没什么大事。”
大约坐了半个小时,二叔夏浩南回来了。
二婶看见车停在门口,对夏以馨说:“以馨,你先坐,我去门口看一下,你二叔回来了。”
夏以馨自己坐着,二婶立刻跑出去,站在门口对着夏浩南使眼色。
夏浩南见妻子这个样子,立刻猜到了有人在客厅,这个人是夏以馨。面色沉重了一下,立刻做出一个长辈的慈爱,进了客厅。
“哟,以馨,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叫你二婶给你备一桌好菜。”
夏以馨心里暗暗讽刺:二叔,您这一出反客为主做的真好,如果不是苏律师来找我,我就要相信了你的“悲惨遭遇”。现在到我自己的房子里来,还得提前跟你打招呼吗?
“二叔,不用那么麻烦。上次也是意外来了你家,这次特意买了礼物登门拜访。”
“以馨,太见外,来就来了,破费买什么礼物!”
“没花多少钱,二叔你看:这个是爸爸经常说的,你们哥俩小时候最爱吃的桂花糕和核桃酥,这个是以前我们中秋节家宴上你和爸爸喝的酒,每一年都喝这个”
夏以馨说着父亲,语气开始哽咽。
二叔夏浩南则显得局促不安,眼神闪躲着不敢看夏以馨。
夏以馨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她刚离开,二叔二婶立刻将她买的那些东西丢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夏以馨从垃圾桶对面的柱子后面出来,看着夏浩南夫妻俩进屋去的背影,眼泪簌簌地落下来了。
她本来心存侥幸,也许他们并没有那么绝情,也许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也许二叔二婶是有什么苦衷,会向她坦白,会主动说出来这房子不是他们的。
到时候夏以馨一定会让他们继续住下去,并不会急着赶走他们。
可是夏浩南夫妻俩做的一切,都像是在演戏,没有一点真情在里面。
夏以馨狠下心,对于无情无义的人,宽容就是纵容。她若是一直不开口,夏浩南一家就会一直心安理得地住下去。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一定要拿回来。
夏以馨按照苏良礼给的名片地址,去了他的律师事务所。
“苏律师,什么时候可以帮我要回房子?”
“随时可以。所有的法律文件都在这里。房产证应该在夏浩南手里,而且已经改成了他的名字。不过,有你父亲的遗嘱,这官司能打赢。如果可以私下解决,会省去很多麻烦,不行的话再起诉。”
“那,明天你有空吗?能不能陪我走一趟?”
“可以。”
夏以馨的心情并不好,回去的时候没有坐地铁,而是在路边溜达。
深秋的寒风凛冽地拍打着夏以馨的脸庞,她虽然为了防止别人认出来,戴了口罩,还是忍不住把脸缩进围巾里。
她路过商场,看到橱窗里小孩子的冬装,想起快入冬了,小奶包去年的冬装已经小了,便决定进去买几件今年冬天的。
夏以馨进了商场,在衣架边上翻着衣服,想为小奶包挑件合适的。
突然,她看见了对面童装店里熟悉的身影,瞳孔骤然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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