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也随着她的视线往下看了又掉头过来。_!~;
姚元公主手中慢慢摇着团扇,懒懒道:“我只答应让你娶那个女人为妾,却没有说过让她入住到我公主府上。你难道认为,凭她低贱的身份,也够格进我的地盘吗?”
杜衡面红耳赤,“你既愿意我纳她为妾,就该知道我是会把她应到府上。你今日吩咐府中人拦住花轿不让玉儿进门,你知道外人会怎么非议吗?”
姚元公主抬眸看他一眼,反问“外人怎么非议,与我何干?”
不等杜衡问,她唇角扯出一个淡薄讥讽的笑容,道:“她未与你行嫁娶之礼,就珠胎暗结。驸马,难道她还怕别人的非议吗?”
驸马杜衡被她这副态度气得口不择言,道:“公主,你不也是”
话还没有说完,一把匕首已经抵在她的喉头。但见到明珠一脸端肃,全身上下都持有一股张力,冷眼看着他。而姚元公主眼中亦是迸发寒光,道:“驸马,你莫在挑战我的底线。我已经拨了一座宅子给你们二人以过风流快活的日子,你不要让我有什么歹毒的想法才好。”
“毒妇!”杜衡骂了一声,脖子上一阵绞痛,明珠的匕首毫不客气地划破了他的皮肉。
面对这一幕,底下的两人依旧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懂得一个道理——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姚元公主一声冷笑,目光如毒蛇一般看着他,道:“索性今日就在这里给你说个清楚,你与她的孩子,永远都不要妄想能上我的玉牒。|i我的爵位,自有我腹中胎儿承袭。”
“你”杜衡眼中业火三千。
却见到姚元公主慢悠悠地摇晃着团扇,对明珠道:“明珠,我还要听曲,把不相干的人都请出去吧。”
明珠盈盈一笑,头上雀头银簪一点,“奴婢知道了。”转身看着杜衡,不咸不淡道:“驸马爷,请吧。”
“好!好!好!”杜衡连道三声好,之后狞笑,“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说完一声冷哼,再不看殿里任何人一眼,奋力摔袖而去。
等到杜衡一走,璞纶的曲子也正好弹完。他张开眼,把琵琶放置在脚边,起身抱拳道:“小人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作停留,往公主海涵。”
姚元公主一双水眸流光溢彩盯着他看,道:“要事,璞大人有何要事?”
“实不相瞒,在小人到公主这里前,贤妃娘娘也让小人到芷容宫,教儒音帝姬抚琴。”璞纶据实以告。
姚元公主听了以扇障面,一阵“咯咯”的笑声传了出来,宛如少女一般清甜的声音响起,“璞大人,阿音是我的亲侄女。你能教她抚琴,我很是感喟。今日璞大人就先过去,从明日开始,阿音就在我宫里生活了。璞大人以后要教阿音抚琴,就请来灵芸宫。”
闻言璞纶一怔,之后神色如常,躬身道:“小人领命。”
姚元公主满意一笑,对身后明珠道:“去送送璞大人。”
明珠应声退下。
直到璞纶和明珠的身影从门外消失,姚元公主才慢慢收回自己的视线。一瞥见到许淼淼低眉正在认真品茗,她正了正手上的兔纹镂空金手钏,慢条斯理道:“许修容是个明白人。”
许淼淼听到她的话,慢慢放下茶盏,似是懵懂无知地看着她。
姚元公主浅浅一笑,“如今璞大人已经走了,用膳的时间也快到了。许修容不若留下与我一同进膳。”
锦衾罗帐,姚元公主坐在香木金丝榻上,一边的发浪如凤盘鸦耸。见到她手中所持之物,正是在偏殿听璞纶弹曲时的那个珐琅盒子。见到她慢慢打开搭扣,只听“啪”地一声,盒子应声而开。紫红色的姑绒毡垫上静静地躺着枚黄杨木刻字如意,她慢慢从盒子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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