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门下一马之逃离狼窝(第1/3页)  寻找足彩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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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古上玄骑马向兵营奔去,后还有两个人跟着,古上玄思忖道:“好你个高迎祥,怕我借机跑掉,还派人看着我。 ”到了兵营,他本以为会戒备森严,将他拿下审讯一番,结果去了发现无人站岗,进了兵营发现一片乱糟糟,一群兵围作一团吵嚷,大意都是为兵饷的事,中间当头的那个大怒拔出刀来,喝道“要造反吗?”背后有人踢了他一脚,他往前一趴,大刀砍在一人脸上,这一下彻底炸营了,人们分开两拨互砍,很快制造哗变的一方取胜,头目们被砍死,兵众仍然怒气难消,咒骂不已。这时古上玄身后跟的一人喊道。“安塞山二当家在此,大家已犯军规不如加入我们,有酒同盟,有钱同花。”

    众兵纷纷扭身,“谁?”古上玄一泡屎差点没屙在裤裆里,心想吾命今日休矣,兵众纷纷赶来操大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谁是安塞山二当家?快带我们上山落草。”

    回去的路上,古上玄眉头紧皱,他本想投降官兵,乘机开溜,没想到官兵全部投降了他,他这个二当家这次可是立了大功,“我是被逼上梁山啊,苍天可鉴。”

    山寨里晚上举行了庆功大会,古上玄被推上土台讲话,他一时语结,想装腔作势说两句慷慨激昂的话,可实在没有那心情,只好振臂高呼“杀富济贫!除暴安良!行侠仗义!有钱同使!不害百姓!分田地免赋税!”前面纯是水泊梁山那一套,后三句却带有政治纲领的色彩,与后来闯王李自成提出的“均田免粮”如出一辙。大众鼓掌欢呼,活似群兽乱舞。古上玄在火光中有些木然,他只想着早点离开这帮短命鬼。

    夜里睡觉成了大问题,兵营被烧了,山寨里凭空多了二百多哗变的兵卒,他们来时虽带了棉被等物资,不过地方和床榻明显不够了。高迎祥率原来一千人将窑洞腾出来给新上山的人睡,古上玄受照顾也睡窑洞里,但作为二当家要以身作则,他睡在窑洞口,地上铺满了被褥,人滚了一地,不知谁把尿桶放在窑洞口,离古上玄的头不过二尺,夜里人们起床小便,就在古上玄耳边哗哗作响,伴着浓浓的骚臭,这场景像极了三百年后上海纺织厂的职工宿舍。古上玄屏住呼吸不敢吭一声,因为两方还未渡过磨合期,随时有可能火拼一场,而他作为中间者,下场是不难想象的。

    天亮了,他们就继续挖窑洞,打磨兵器。高迎祥c古上玄与策动哗变带头上山的几个兵卒商讨下一步的策略,古上玄最后指出,以目前的人数,主动进攻延安府等于自寻死路,而西部长城以北的牧民基本持中立态度,既不参加也不干预,当务之急是谋生存,求发展,应去陕北一带广泛发动贫苦大众加入队伍,另外也应主动联合其他起事的山寨团伙。古上玄的提议得到一致认同,于是山寨里度过一个平安的冬天,官兵没有主动出剿,高迎祥亦没有轻举妄动。

    古上玄终于可以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一放了,反正冬季来临,纵然让他走,他也未必能走出这片荒凉,跟着高迎祥反倒有口饭吃,而且他又尝到了新的东西。当崇祯元年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弟兄们用牛车拉来了几车土坷垃蛋蛋一样的东西,还有紫红色的大块,像植物的根。古上玄很好奇,问是何物?告曰:“土豆和红薯,原产西域,能耐旱,在陕北河套一带有种植,能当粮食吃。今年陕西闹了蝗虫,粮田大多颗粒无收,人们都靠着这些活着呢。”

    开饭时,古上玄又一次与西域的食物结了缘,蒸土豆剥了皮黄灿灿的,咬一口,非常面,尽管没什么味道,但只要是没有臭味c腥味c霉味的东西,古上玄现在都觉得是人间美味。红薯粥吃起来就更香甜可口了,不仅面,还甜丝丝的,吃完嘴里犹回味不绝。

    天最冷时,滴水成冰,古上玄睡在窑洞最里面仍冻得发抖,长时间没水洗手脸,他现在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与山贼无异,手背皴裂得触目惊心,脚趾也冻了,恶臭却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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