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炀帝在朝上没有事,正要退入后宫,猛一回头,看见王义跟在后头,面带忧愁之色。炀帝就问道:“王义,你为何面带忧愁之色?”王义慌忙答道:“多亏万岁爷恩典,让臣能天天见到万岁爷,不知是臣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可是皇宫就在面前,臣却不能出入随驾,以效犬马之劳,所以常常心里不痛快,今天不自觉地表现了出来,望万岁恕罪。”炀帝说道:“朕一刻也少不得你,但是你不是宫中之物,奈何?奈何?”说完,炀帝乘着玉辇入宫而去。王义见炀帝进了宫,一直站在宫门口,又不敢进去,又不甘心回去,只是痴痴地站在那里发呆。忽然背后有人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一下,说道:“王先生,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还不回去?”王义转身一看,却是仁寿宫的一个太监,名叫张成,慌忙答道:“原来是张老公,我竟然没有看到,得罪!得罪!”张成问道:“万岁爷待你这么好,你怎么站在这里不言不语,面带忧愁之色,有什么不称心的事吗?”王义平时和张成关心不错,就说道:“实不相瞒,因为万岁爷十分宠爱我王义,王义情愿朝夕随驾,希图报效。但是令人恼恨的是被皇宫隔绝,不能随了我的心愿,所以常常很郁闷。想不到今天被老公看破。”张成笑着说道:“王先生如果想要进宫,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王义眼前一亮,问道:“张老公有什么办法,请指点一二。”张成又笑笑说道:“办法是有,只怕王先生做不得。”王义见张成说话遮遮掩掩,拉着张成一再追问。张成做了一个鬼脸,对着王义的耳朵轻轻说道:“你如果愿意把裤裆里那玩意割去,还怕进不了宫吗!”王义沉吟片刻,说道:“我听说儿童可以净身,恐怕现在已经做不了了吧。”张成说道:“做是可以做,只怕你忍受不了疼痛。”王义说道:“如果能做,疼痛又算什么!”张成说道:“你如果真的要做,我自然会有灵丹妙药送给你。”王义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怎能出尔反尔呢!”两个人说说笑笑,拉着手走进宫来,不知不觉到了张成的家里。
张成急忙摆酒款待,二人喝到差不多的时候,王义一个劲地催促王成拿出灵丹妙药。张成笑这说道:“药是有,还须要从长计议,不要光顾着一时高兴,后来娶不得老婆,生不得儿子,到那时候却来埋怨我。”王义很严肃地说道:“人这一辈子,既然碰到知遇之君,死了都值得,怎么敢因为老婆孩子心生抱怨呢?”张成就带着王义来到一间密室中,先拿出一把吹毛可断的快刀,又拿出两包药来,放在桌上,用手指着说道:“这一包是止血收口的灵药,里面都是珍珠琥珀,各样奇宝,擦在伤口上立即就能结巴,这一包是麻醉药,这把刀便是动手之物。三样东西都送给你,你回去考虑好了再动手。”王义说道:“承蒙指点,就请张老公替我现在就动手吧。”张成说道:“这个恐怕使不得。”王义说道:“不必推辞,我绝对不会埋怨你。”张成见王义真心要净身,只得又拿些酒来,将麻药调了给他吃,自己又拿来好酒陪着王义喝。王义喝道七八分醉意的时候,就将上衣掀了起来,一只手把小拉出来,一只手拿着快刀,嘴里发狠说道:“顾不得了!”一刀下去,只见血淋淋的小已被割下。张成看见,慌忙把灵药替他涂上,然后扶着王义到床上去睡。王义即喝醉了,又用了麻醉药,还涂上了灵丹妙药,一点也不觉得疼痛,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正是:
小人最望君王宠,下士偏多儿女情。
只为承恩游禁闼,几于刀下丧残生。
王义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一看,下面早已结了一个大疤,也不是很疼痛。幸亏炀帝一连三天没有上朝,他就在张成家里养了三日,精神已经恢复得跟以前一样。王义就起来感谢张成,说道:“如果能够进宫,一定不会忘记张老公的大恩大德。”张成笑着说道:“连累老兄受痛,不要再说报答的话了!”二人笑呵呵地分别了。王义来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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