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一会生产队里就宣布,队里响应上面的号召学大寨修梯田,可是我们这是平原没有梯田修,公社让我们修建水利渠道,取名为红旗渠,从明天开始每家出一个劳力,参加修建红旗渠,男劳力一天算五个公分,女劳力一天算三个公分,有事不出劳力的,按照四个公分的钱交给生产队。你们现在分家了,算是两个家庭,要出两个劳力,这个老三应该算一个,没问题吧,老二家怎么打算?是出个劳力还是拿钱?你们自己商量吧。”
村长一席话说完,起身离去。
分家会结束了,大家各自忙起来,这老二家却关起门吵了起来。
“分家分家,这刚分就吃了大亏了,老娘们就是小心眼。”老二不满的嘀咕道。
“谁知道会这么巧啊,我不是想着你挣点钱都贴进去了,还不是为了毛头好,你怪我干嘛?”二嫂更是气呼呼的说道。
“你说是出钱还是出劳力?”二哥逼问道。
“你出劳力多亏,你每天挣的钱比那五个公分高的很,出钱也划不来,还是我去吧,只是这毛头没人带了。唉。”二嫂说道。
“你就贪便宜吧,毛头就让娘带着吧,我去说,只是中午吃饭咋整,你回来做?”二哥担心道。
“我回来做吧,大家都吃的晚点,那怎么办啊?”二嫂只得这样说。
“没事找事,你试试吧,不累死你才怪。”
两口子呛呛一阵子,无语了。
下午二哥家开始整理柴房,他要在里面搭建一个厨房,否则晚饭都没处做去了。
农村这点事情简单,不一会的功夫,柴房里的东西都搬出来了,堆在了院子里。
娘安排陈国海在院子后简单搭一个棚子,以后柴火什么的就放在棚子里,好在后院面积也不小,足够了。
快吃晚饭时棚子搭建好了,二哥家的厨房也基本弄出来了,简单垒了一个灶台,便可以生火做饭了。
这顿晚饭两家吃的都很简单。
晚饭后,二哥被叫走去人家干夜活去了。桑菊和国海去了菜园子,二嫂要了菜园子南边的一块,桑菊心里惦记着东边那些金银花,便拉着国海去看看。
二嫂这个女人真能干,下午抽空过来,已经将自己家那块地圈了起来。
“二嫂真有心眼,唯恐别人沾一点光。”桑菊不由地说了一句。
“媳妇,以后他们单过了,这样也好,不会有那么多闲事了。”看来陈国海对二嫂一家也有看法。
俩人溜达一圈,回家去了。
院子里因为二哥家搬家弄的乱七八糟,柴火满地都是,回去还要打扫整理。
他俩还没走到院子门口,便听见院子里传来了喊叫声。
加紧脚步跑进去一看,原来娘被地上的树枝绊倒了。正坐在地上两手抓着右脚呲牙咧嘴的喊道:“哎呀,脚扭了,疼死了,不能动了天啊疼死了”
桑菊见状急忙跑上前去,用手扶住娘的脚问道:“娘,怎么摔到了?疼的厉害吗?”
“哎呀,你不要碰,想害死我啊,疼死了”娘脸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桑菊你先不要动,娘一定是骨折了,快抬着娘去找赤脚医生去”陈国海见状,毕竟是当过兵,见过世面,忙朝着正发呆的二嫂和大嫂喊道。
陈国海和三个女人好不容易将娘挪到了平板车上,桑菊拿出来一床被子盖在娘身上,七手八脚的将娘推着往队里卫生室奔去。
队里卫生室的赤脚医生闻声走了出来,桑菊这是第一次来队里的卫生室。
据说卫生室就一名赤脚医生,是村里的知青,一个长得很书生的男人。
“黄医生快看看我娘这脚绊倒了,是不是断了?”二嫂急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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