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电影院不远的房子里,易夏天让施工队把门窗翻修了一遍,窗户上安装了钢筋栅栏,整个内部五百多平米,应该说很大了。
三人依旧挤在那张床垫子上面,开着风扇,喝着可乐,易夏天计划把仓库里的从湾省带回来的香蕉,在白鲸岛上掠夺的冰柜还有那些产自rb的牛肉面粉,里面还有几箱香烟,随身听,还有录像带,放像机,彩电,明天先装一车拉回去吧!让爸爸去给爷爷二叔三叔他们送一台,还有好儿家里也送上一台,小丫头虽然不想理自己的家人,不过自己还是要去弥补一些他们的关系。
易夏天在监视着任天明一伙的动静,他要等几个老板上门才能行动,两个小丫头过来就是打酱油的,负责接应一下自己就行了。
整个高原省都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这次会有很多的位置空出来,有希望提拔的已经蠢蠢欲动了,不过,这次的一切迹象都显示着不凡,谁也不敢大意,以免阴沟里翻船。
市拖拉机厂,是全省唯一的一家生产拖拉机的工厂,它具备了柴油机和变速箱两条生产线,四月份的时候,市里和德国一家生产线厂家联系了一套半自动化的集纠正轮距,配套安装,可以大幅度提高工作效率的生产线,可是等机械运回来,却发现合同上没有要求对方履行售后服务的条款。
古板的德国佬一口回绝了这边要求安装试机的请求,就是出钱人家也不答应,一口咬定这是合同上他们应该尽的义务,别的合同上没有注明,所以他们不会答应这边提出的任何不合理的要求。
刚刚从河西省调到高原省的凌辰,被父亲安排到了这个全国倒数的地区,任行署副专员,这时的三源市还是三源地区,没有行政级别和地市一样,就是叫法不同而已。
凌辰现在负责着农业,交通,教育,和工业几个部门的具体事物,三源地区是一个百分之八十都是旱地的地区,农业方面的优势几乎没有,教育也是有待提高,交通几乎是原始状态,农村的都是赶着牲口驾着马车出门的,工业更是没脸见人。
整个地区没有一家盈利的企业,都是伸手问政府要钱的主儿,巾单厂生产的毛巾和纺织品,几乎都被当做福利发给各个单位了,玻璃厂生产的酒具几乎压满了几个巨大的仓库,就这样,有的县里还在建玻璃厂,脑子不知道是不是有病。
拖拉机厂也是一个老大难,以前的生产线老旧不堪,那种大脑袋的拖拉机已经被淘汰了,并且质量很差,动不动就开锅,一开锅就熄火,前两年生产的拖拉机还在厂子的后院生锈呢!
好不容易凭着父亲的面子从省里要来几百万的资金,却搞出这么一出闹剧来,现在整个三源领导班子都在看自己的笑话呢。
昨天从京城请来的专家一早就坐车离开了,什么大学机械工程学教授,简直丢人!
凌辰狠狠的把手里的茶缸子放在面前的办公桌上,看着手上的文件。
他心里很烦,这段时间都不怎么回家,就在办公室里吃住了,平时就在拖拉机厂呆着,厂里的领导都一个个的躲着他,生怕被他无缘无故的臭骂一顿。
拖拉机厂已经快一年没有生产了!工人们也快沉不住气了,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就要灰溜溜的滚出三源地区,回京城随便安排一个部委里面熬后半辈子吧?
“不行!我不能这么就失败了!”他翻开手里的一份报告,上面是临水县二轻局的一份这个月的报表。
他仔细的翻看着,忽然他看到一个收支报表上的关于制氧厂修理费用的支出明细,一万五的维修费,太高了吧?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他又看了一遍下面的签字,很华丽的字,看不懂,不过很漂亮!
他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嘟,嘟,”刚刚响了两声,那边就有人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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