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碾灭烟,声音凉薄,“我可是不信,当年矿井失事一案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你是想让警方介入,重新调查五年前的那件矿井失事案?”
“嗯,我们不方便动手的事情就留给警方,”男人笑了笑,眼底渗着一片冰凉的意味,“你说陈文和要是知道自己卖命的对象就是当年险些让自己送命的人,他会怎么想?”
盛子煜一怔,忽然明白了陆先生临时改变主意的原因。
敢情他是想要一个鹬蚌相争,好坐收渔翁之利的美事啊。
盛子煜啧啧两声,这世界上论阴险,只怕没人及得过他了。
毕竟一个死了五年的人突然好端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任谁都会觉得可疑。
“对了,巷口的闭路修好了,那天袭击梁毅的几个痞子也抓到了。”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态度模糊。
“那你是打算把他们交给警方还是”盛子煜又问。
陆淮平静的打断他的话,“像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需要麻烦警方吗?”
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盛子煜眉心发抖,随后阴阳怪气的说了声,“人现在就在郊外的一座废弃木屋里,您是打算,现在就过去处理这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吗?”
他故意把“小事”两个字咬的很重。
男人斜他一眼,那个眼神,饱含危险。
嗯玩笑似乎开过头了。
盛子煜脊背一凉,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发动车子,一边扭钥匙一边讪笑,“这什么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另一头,安静的有些恐怖的书房。
赵秘书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昏暗中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陆襄衡。
他想了又想,才忍不住说,“陆总,那几个人都消失了。”
黑暗里,陆襄衡的呼吸猛地一沉。
赵秘书抿了抿唇,死盯着陆襄衡那渐渐变冷的眸,有些举棋不定的说,“跟陈文和那边,也失去了联系。”
几乎是在尾音落下的同一时刻,陆襄衡愤怒的拍了一下实木桌,大发雷霆,“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他粗哑的咆哮声回荡在整个幽静的书房里,挥之不去。
赵秘书心头一慌,赶忙解释,“抱歉陆总,我们实在没想到巷口的死角里竟然安装了一台闭路监控,是我的错”
“你的错?”陆襄衡暴躁的截断他的话,疾言厉色,“你知不知道这个漏洞一旦落在敌方手里,我们要面临多大的风险?”
“对不起陆总。”赵秘书自知自己是戴罪之身,不敢有任何反驳。
“抱歉有什么用呢?”陆襄衡眸光森冷,怒而反笑,“老子委曲求全了那么多年,所有的部署就因为你这个漏洞差点毁于一旦,毁于一旦你知不知道?”
如果陆淮真的从那群痞子口中撬出真相,那他后面的路简直可以用如履薄冰,寸步难行来形容。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赵秘书的一颗心被凉意一点点的渗透。
陆襄衡压制怒火,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他着急动怒的时候,他要趁现在好好想想,接下来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对付那个人。
他竟然能挖出死角的闭路,陆淮啊陆淮,你每次都能带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想到这里,陆襄衡的目光渐渐冷却下来,隔了好久,他似鬼魅的声音才又浮起在空气里,“去,赶在他们之前,把那些人都给我处理干净。”
赵秘书蓦地一怔,有些举棋不定,“陆总,那些人可都是”
陆襄衡一个锋利的眼神扫过去,声音冷漠的近乎残忍,“如果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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