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血阻塞,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的想起来,最先回忆起的便是日子最近的一些记忆。”
千丞相眸光闪了闪,没再多问,而是从书桌上的抽屉里拿出两个锦盒,“这是你母亲留下来,以前为父舍不得给你,是想存了念想,可是如今为父也老了,这东西就传给你吧。”
千琉璃上前几步,眸光有些茫然的接过锦盒,打开其中之一的盒子,见里面静静的躺了一只血红色的镯子,颜色红的近乎耀眼,在略显得光线黯淡的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红色光芒,有点儿像十八层地狱里的血池水颜色,红的刺眼,红的灼灼,就如一朵罂粟花,妖娆的异常,却带着能勾人魂魄的吸引力。
“好漂亮。”千琉璃似乎无意识的喃喃道,白皙的手指抚上那打磨的光滑又莹润的玉镯,她知道原主一直都是喜欢珠光宝气的装扮,这个镯子一看就价值连城,且在某些方面,和她的气质很相配,虽然她本来不太喜欢这种首饰,但为了不引起千丞相的疑心还是故作被迷惑。
“这是你母亲最喜欢的血玉镯,这还是天下罕见的血玉雕琢而成的镯子,剩下的角料打造长了一对耳环,和这镯子正好十分相配。”千丞相眼中有一些想起往事的唏嘘之色,声音带了一抹哀伤的情绪,“她视若珍宝,还说等她不在人世的那天就传给你。”
“母亲是极疼女儿的。”千琉璃脑海里压根没有一点丞相夫人的印象,但嘴里胡诌的语句和脸上的表情倒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自然。”千丞相点点头。
父女两人在书房里心思各异的叙话,而相府的后花园里,濮阳逸带着濮阳灏百无聊赖的观赏着四周的景色。
濮阳灏心情万分紧张,抿着嘴角中规中矩的站在他身侧,偶尔飞快的觑一眼他脸上平淡的面色,又很快的垂下乌黑的眼睫毛。
濮阳逸有些心不在焉的扫视着花园的春色,突然耳边响起一道女声,“芷柔给大姐夫请安。”
濮阳逸眉头清浅的蹙了一下,把目光放在突如其来出现在不远处的女子身上,见千芷柔眉目含春的看着自己,心头顿时有些好笑,倒真被她给说中了,这相府的女儿,个个都恨嫁,来个男子就迫不及待的贴上去,也不知道千丞相那样的老狐狸是怎么教女儿的。
濮阳逸也不说话,目光只是短暂的在她脸上停留了的一瞬,就移到别处。
“大姐夫,不如让芷柔带路让给大姐夫欣赏一下相府的美景可好?”千芷柔目光痴迷的看着濮阳逸,一双含情带怯的眸子定在他温雅又俊秀的脸上挪不开,声音软的能滴出水来。
濮阳灏猛地抬起头来,黑眸带着清晰可循的恼意瞪着这不速之客,这样的女子他见的太多的,王府里的每个侍妾见到父王时都是如此表情,恨不得立即扑上来把父王吃掉。
“不必,相府花园景色再好也不如皇宫。”濮阳逸淡淡的拒绝了。
“雍容华贵的牡丹看多了,转而采撷小家碧玉的水仙也别有一番情趣。”千芷柔娇弱的道。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了。
表面上她是说皇宫和相府的区别,实际上是暗指牡丹为千琉璃,她则是那小家碧玉的水仙花,濮阳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千芷柔的容貌的确不如千琉璃,只是她身上有一股柔婉的气质,使得她看上去温柔似水,而男子大部分都十分吃她的这一套。
也许正如千琉璃所说,濮阳逸看腻了王府争宠的手段,口味比较重,独独只爱千琉璃拿一款,因此千芷柔间接的示爱不但没勾起他的怜惜,反而觉得她矫揉造作,虚伪又卖弄风情。
千芷柔看着他脸上的浅浅笑意,顿时一颗心被迷的越发七荤八素了,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把眼前的人变成自己未来的夫君。
“大姐夫”千芷柔忘情的低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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