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女子,理应懂得避嫌的道理,父王乃是你的姐夫,男女七岁不同席。”濮阳灏突然开口了,板着小脸训斥道,“如此不知羞,你的女戒学到哪里去了?”
濮阳逸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料到他这个忽视的有够彻底的儿子居然能说出如此一番话。
而千芷柔娇羞的俏脸一白,她是相府的最次女,虽然只是个庶出的,但姨娘把持着相府后院大权,父亲所有的宠爱又全给姨娘,所以她从小享受的便是嫡女的对待,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在府里的生活,比身为正经嫡女的千琉璃生活还要优渥。
父亲都不舍得拿一句话重话来说她,可她今天却被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给训诫了,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恼怒,语气也不自觉的重了几分,“小王爷年纪还小,哪里懂的这些,若是无知,还是识时务些可好。”
“你既然知道本小王是小王爷,还敢口出狂言?”濮阳灏精致的五官呈现出薄怒之色,如换了一个人,一改在千琉璃面前温顺柔和的形象,疾言厉色的道,“还有你不过是一介庶女,有什么资格和父王攀亲道故?父王性子好,才没出言责怪你,可本小王却不是好糊弄的,你打的那些腌心思,趁早给本小王收回去,否则下次本小王进宫,定要在皇爷爷面前尽数陈述你不守德行的事儿!”
“你”千芷柔脸色忽红忽白,她没想到一个几岁的孩子就会拿身份来压人了,还直言不讳的说要去皇上那儿告状,她不过是想来见心上人一面,有什么错?反正大姐姐府里也有那般多的女人,多她一个也不多。
濮阳逸嘴角玩味的笑意越发浓郁,从什么时候开始,濮阳灏的胆子已经从兔子胆发育到了虎豹胆?这些话他以前虽懂但却从来都不会说,他也一直希望濮阳灏是个把什么事儿都埋在心底不会向任何人吐露的人,只是计划终究不如变化快,她的存在很快的就把濮阳灏的防御击溃,不动声色的瓦解,让他变得正常起来。
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呢?濮阳逸暗叹一声,似乎有好几次,他准备了许久的计划都会被她在不经意之间打破,而他竟然不恼怒,也罢,计划不过是一件虚无缥缈的事儿,可以重新再来。
“你若是无事,就退下吧。”濮阳灏现在拿身份使唤人做的顺其自然,半点也不违和,母妃教导他,在其位谋其政,他既然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就要相对的去付出一些代价,而他代价也付了,自然也要好好利用一下身处的位置,否则岂不是亏本了?
“大姐夫”千芷柔不想走,她今天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一见倾心,原来话本子上写的爱情事迹都是真实的,这世上的确有一种人,能让她一见钟情。
濮阳逸挑了挑眉,觉得让濮阳灏开始处理这些狂蜂浪蝶,也是一件好事,毕竟,凭他的身份,等他年纪稍长一些,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女人投怀送抱,他不希望濮阳灏变成沉迷于女子柔情陷阱中的人。
“你为何还不走?”濮阳灏人小气势足,小脸摆上和濮阳逸如出一辙的冷淡神色,冷冰冰的声音听得让人心中发寒,“你是不是非要父王参相府教女不严的罪过你才肯罢休?”
“芷柔只是一番好意。”千芷柔盈盈的水眸泛上一抹泪光,水珠般的晶莹曼妙,颇有几分楚楚动人的韵致。
可濮阳灏却越来越厌恶,母妃说,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女子不过是想博取同情,他又没骂她,又没打她,她哭什么哭?若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他对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收起你自以为是的好意。”濮阳灏嘴下不饶人,“父王和本小王都不需要。”
若是换做一般的女子,听到濮阳灏接连不断的赶人怕早就羞的跑了,可千芷柔却故作不懂,一双羞怯怯的眸子焦灼在濮阳逸脸上,每多看上一眼,心头的悸动便会多上一分,她也见过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