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要连管统一起杀?如此一来岂不是将袁绍都给得罪透了。
段奎在心中如此一琢磨,赫然发现蔡吉眼下不仅有了军队做助力,还在不经意间绑上了袁绍当后盾,令人不得不对其投鼠忌器。此外蔡吉为人向来谨慎,其外有太史慈撑腰,内有张清c李达等壮士守护,想要杀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且段奎相信倘若自己对此事处置不当,极有可能会被对方反噬一口。毕竟那丫头连杀人越货这等狠事都做得出,没理由不会为了自保而屠门灭户。
总之段奎想得越多就越气短,就越不敢贸然动蔡吉。毕竟身一族之长的段奎不是什么亡命之徒,他不能用段家满门老小的性命去赌一桩胜算并不大的赌局。但眼瞅着东莱在蔡吉与管统的合谋下一步步沦为袁氏的附庸,左右为难之际,段奎不禁一个踉跄瘫倒在地,捶胸哀嚎道,“祸事!祸事!东莱要有大祸事了啊!这都是老夫的过错。是老夫不辨忠良,引狼入室!”
段融原本只是想让老父认清局势,那曾想老父思虑了半晌之后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于是他连忙凑上前一边为段奎拍背顺气,一边不解地问道,“父亲何处此言?虽说与三韩通商可能得罪公孙度。但吾等大可投效大将军袁绍,求其保护东莱。”
段奎停下干嚎白了儿子一眼道,“汝懂什么!袁绍能为东莱提供保护不假。可东莱一旦认袁绍为主,那就得向其上贡。不仅如此,袁绍兴兵征伐异己,东莱还得出兵相助。以袁绍的野心,其日后可少不得南征北战。东莱贫弱怎受得了这般折腾。”
段融听老父这么一说,却不以为然地笑道,“原来父亲是忧心此事。孩儿倒认为东莱眼下投靠袁绍利大于弊。东莱毗邻中原,花钱消灾本就在所难免。至于出兵助战,父亲以前也曾教导过孩儿,对付诸侯得阳奉阴违。东莱远离冀州,届时出不出战还不是咱们说了算。更何况眼下东莱武有太子义,文有蔡安贞,真要出兵远征东莱也不见得会伤筋动骨。”
“休得再提蔡吉那妖女!”段奎大喝一声打断了儿子的言语道,“为父是瞎了眼才会被这吃里扒外的妖女所蒙蔽!什么为东莱着想。这女娃儿从一开始就与管统那厮串通好了,要为袁绍谋取东莱!”
“父亲意思是蔡吉并非是为了与三韩通商投靠袁绍,而是为了投靠袁绍才故意与三韩通商?”段融诧异地问道。
“这还用说。若为父没猜错的话,此女打从招安海贼起就已谋划起了今日之事。怪只怪为父当初太过热衷收纳流民,这才让此女有可乘之机,布下如此大局。”段奎这番话多少有些马后炮的意味。不过他在懊恼自己疏忽大意的同时,亦不得不承认蔡吉出手实在太快,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内,便凭一人之力布下暗局。期间还需穿插推广水车等事来引开众人的注意。故段奎称蔡吉为妖女,一方面有谩骂之意,另一方面也是指其多智近乎妖。
然而段融听罢老父如此一分析,非但没有痛恨蔡吉,反倒是更加铁了心要同蔡吉等人站在一条船上。话说段融虽然在商业上有一套独到的看法,但他在政治上眼光却并不长远。故而在段融看来既然蔡吉那么厉害,而袁绍又如此强大,那段家当然是应当投靠强者,而非与强者作对。因此他当即便向老父劝说道:“父亲息怒。袁绍势大能为东莱提供保护。小蔡府君此举也确实是在为东莱着想。”
段奎见自己说了那么多,儿子却依旧劝自己投靠袁绍,并处处为蔡吉开脱,不禁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汝也早已成人。是好,是坏,汝自行决断。为父老了,阻不了汝等后生成就大业。汝只需牢记无论日后发生何事,都不许连累段家就行。”
说罢段奎起身丢下儿子,带着满腹的惆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被独自留在房内的段融回味了一番老夫留下的话后,心中猛然间泛起了一股子凌云壮志。因为他知道从今天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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