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先将秦百川唤来,细细叮嘱了一番,那秦百川闻言大惊,神情甚是惊讶,秦忘舒却笑道:“你只管依计行事,此战定可成功。 ”
秦百川道:“既是少帅军令,百川怎敢不从,只是少帅的军令着实吓人。”一边摇头一边去了。
秦忘舒这才随着大陈将军出了妙府山居,将千枝龙颈枪分配下去,这千枝新制的兵器,大晋军竟不曾领去一枝,可见秦忘舒并不曾偏心大晋,这让大陈军上下甚是服气。
大陈军中原设有枪兵,但大陈军中长枪,都是木柄青铜矛,上得阵去,没刺上几枪,那青铜矛便不堪大用了,因此每次上阵,枪兵最先崩溃,常被士兵讥笑。
如今虽是得了新制长枪,长短虽是无不顺手,但枪锋亦是木制,怎样也算不得锋利,因此诸多枪兵心中既是欢喜,又是忐忑,不知这新制长枪可堪一用。
这时大营外鼓声甚急,那是楚军已杀到大营前邀战了,秦忘舒也不着急,仍领着千余枪兵在营中训练。此事算得上是临阵磨枪了,大陈将士皆是倾倒,这样上阵前胡乱训练一番,就能派上用场?
却见秦忘舒亦持枪在手,只传了大陈枪兵三招,这三招甚是简单,唯一的要求,是在刺出长枪时,口中发一声喊,且那喊声也甚是古怪,并且寻常的“冲”“杀”而是“如律令”三字。
墨矩听到这三字大喝,心中已然有数,但大陈士卒怎知其中奥妙。
三招一喊又有多大玄妙,便是至愚之人,片刻间也是精熟了,秦忘舒这才对大陈将军道:“你便领着士卒出营厮杀,往日怎样今日也是怎样,只是需让这千名枪兵冲在最前也就是了。”
大陈将军将信将疑,却也来不及分说了,楚军已在营中叫嚷了半日,若是再不冲出迎敌,楚军便要攻进来了,到时便要动用矢石迎敌,但那箭枝营中最是短缺,又以舍得动用?
当下大陈将军就领着三千士卒出营,只留两千人守营。秦忘舒则邀墨矩入帐,仍吩咐墨雷守住营帐,不容外人入帐。
来到帐中后,那帐中早就摆下香案,原是事先吩咐大陈人准备的,秦忘舒便来前香案前,焚香拜祭,又制灵符一道,随手烧了。
墨矩在一旁瞧着,等到秦忘舒拜祭以毕,这才道:“秦将军,如今我等可算不得是参赞军机了,将军既动用这祷天之术,亦算是深涉战阵了。”
秦忘舒道:“若不能先止了这场战事,又如何去太岳关抵御兽劫?那法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忘舒一举一动,皆为苍生,若是天地降劫,只管来寻我一人便是。”
墨矩道:“秦将军此番祷天求助,法术极是简单,若是楚营中有仙修之士,立时就会被破了,到时又该如之奈何?”
秦忘舒冷笑道:“浩劫将至,若有修士肯留在军营之中,我便敬他一个义字,想来墨先生也曾动用灵识探过,对面营中,何曾有一名修士?苍南修士,委实让人失望得紧。”
墨矩不由默然,极荒山凶兽将会从太岳关处突破,此事连自己一位低级修士都能预见到,苍南许多大修,又怎能瞧不出,可惜至今却无一人来此御兽。诸修人心惶惶,只知道向东逃命罢了。
这时营外鼓声震天,其后就传来士卒喊杀之声,那喊冲喊杀的,必是楚军士卒,其中偶尔有人叫着“如律令“三字,也只是三两声罢了,喧闹声中,也听不大出来。
但片刻之后,那“如律令“三字就变得响亮起来,就听那大陈士兵越叫越响,越叫越急,到最后整个战场上,只听到”如律令“三字,再也听不到楚军的喊杀声了。
忽见帐外有人急步奔来,墨雷喝道:“中军大营,不可乱闯。“
那人急道:“营前大获全胜,将军特令我报来。“
秦忘舒便请那传令兵入帐,此人进帐便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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