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道:“将军万千之喜,军营这场厮杀,我大陈气势如虹,已将楚军击败,如今楚军已败入营中,还请将军示下。“
秦忘舒笑道:“军令早就传出,不必细表,你来说说那战场上的情形。“
那人本是想得了军令之后立时出营,见秦忘舒说出这话来,心中甚是奇怪,也不见有传令兵出营,那军令怎地就传出去了,虽是如此,仍是不敢不答,便道:“我军初上阵时,因那枪兵胆怯,很快就退了下来,亏得主将挥刀斩了两名士卒,大伙儿这才奋勇起来。“
说到这里,传令兵已是精神大振,目中大放光芒,直起身来道:“哪知动用龙颈枪接之后,那楚军竟是不堪一击,大伙儿口中喊着‘如律令“三字,就好似多了千斤的力气,小人在后面瞧得分明,就算是楚军悍将,被那一枪刺去,也是纷纷落马,竟不能挡住一刺。”
一时忘情,口中说着,就在秦忘舒面前学着枪兵的架式演炼了一回,倒也学了个十足十。
墨矩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是不是见到别人立功,也恨不得上阵厮杀。”
传令兵叫道:“可不是,这场仗打下来,枪兵各个立功,那人头竟是来不及割了,倒让后排的刀兵得了许多便宜,可恨我身为传令兵,竟不能上前,心中好不郁闷。”
秦忘舒亦是大笑,就请那传令兵出帐,另让墨雷赏了他一两银子,墨雷得此将令更是郁闷,秦忘舒赐人银子,怎地就让自己破钞,军营之中也不敢问,委委屈屈取出一两银子来,打发那传令兵了事。
这时那传令兵流水般涌来,通报战场情景,先是大陈军冲到楚军大营前,楚军无法抵御,只好弃营而逃。那大陈军士气如虹,又怎肯相让,直追出大营去。
那楚军步卒逃不快,大多做了枪下之鬼,但楚军骑兵仗着马快,本已是逃之夭夭了,不想只逃了数里,楚营后一片林中,涌出一枝人马来,截着楚军便杀。等到大陈枪兵赶来,楚军骑兵也不曾逃了一个。
秦忘舒甚是欢喜,那前来报讯的士卒人人皆有赏赐,哪知只赏了人,墨雷就叫嚷起来,道:“秦将军,在下着实没钱了,这赏银万万取不出来了。”
秦忘舒奇道:“军中赏银只需报给军功司便可,何需你出钱?”
墨雷大叫道:“秦将军怎不早说,那送出去的银子还能讨回来吗?”
秦忘舒摇头道:“既是送出去,只怕讨不出来了。”说得墨雷叫苦连天。墨矩在营中听了,也不由莞尔。
其实前线战况,秦忘舒早就一清二楚,他派出精卫出营观阵,精卫所见,必是秦忘舒所见,因此阵前情形,秦忘舒甚至比战场上的大陈将军还瞧得清楚些。
这场厮杀,或行或止,皆是秦忘舒在暗中指挥,那精卫身在空中,对战场虚实瞧得明明白白,又仗着龙颈枪之威,祷天加持之功,别说数千楚军,便是来了数万,数十万,也未必就是大陈军对手了。
到了子夜时分,军中又有喜讯传来,原来离营百里处有浓烟升空,瞧那方向,竟是楚军屯粮之地,莫不是楚军的军粮被烧了。
原来楚军既然深入大陈腹地,军粮难以接济,就在大陈境中设立数处屯粮之所,皆以重兵守把,那冒烟起火之处,就是离此最近的一处粮仓。
墨矩听到这个消息,便来向秦忘舒贺喜,笑道:“先前秦百川奉令出营,莫非便是冲着楚军军粮重地去的?但百川人少,那屯粮之地必有重兵守护,百川怎会成功?”
秦忘舒哈哈大笑道:“此事说将出来,也不甚奇,我早就召唤此间鸟雀,替百川引路,雀鸣则进,雀哑则止,因此沿途并不阻碍。”
墨矩道:“就算百川欺近楚军屯粮要地,只怕也无法上前冲杀,又该如何烧尽粮草?”
秦忘舒微微一笑,复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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