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得知陈牧c成丹二人被诛后,果然带着人马逃往长安,与张卬等人联手合兵。身在新丰的更始帝
刘玄自然不甘心被乱臣贼子逼在京都之外,一心要剿灭叛乱,重回长乐宫的他令赵萌收抚陈牧c成丹两营
,同时召回镇守掫城的李松,全力反攻长安。
狗咬狗,一嘴毛。眼看着大汉朝的内战越演越烈,我坐山观虎,乐见其成。
刘玄忙于应战,沒空顾及我,闲暇时除了和赵姬c刘鲤他们说话聊天外,我抓紧一切可能的机会勤练
武功,尽可能的提高武艺。据刘能卿回报,阴识不放心我孤身犯险,已责令刘能卿将长安一带的影士尽数
召集起來,在必要的时候会不惜一切代价带我离开。
我能明白这是阴识对我的任性放的最大限度,其实他待我的纵容,真的已是无可挑剔。每到夜深人静
,我躺在营帐内,听着小刘鲤磨牙的咯吱声,不免会感到孤独,这个时候会想起许多幼时在阴家发生过的
天真烂漫c无忧无虑的快乐点滴,会想起阴识待我的宠溺c阴兴的口是心非,阴就的关心体贴,还有我的
嫂子柳姬,我的“母亲”邓氏
回忆使人伤感,想的越多,则越容易失眠,有时候辗转反侧,竟会心痛的想到刘秀,然后一发不可收
拾,会胡乱的猜测他现在在做什么,想什么,会猜想他与郭圣通的感情,他和她的儿子刘彊,他和她之间
的林林总总然后想到极处,心也跟着痛到极处,泪湿枕畔而不自知。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数天,就在我下定决心要把这个胡思乱想的瘾彻底戒掉的时候,刘能卿捎來了远在
鄗县的刘秀的最新消息。
“姑娘如何看待这个情况”自打王匡逃到长安,与张卬c廖湛结为一伙后,刘能卿对我的态度愈发
谦卑。若说以前他听我的话是看在阴识的面上,那么现在却已是打从心底里对我惟命是从。
我丢开一份竹简,抓过另外一册,漫不经心的开口:“赤眉奉刘盆子为帝,称今年为建世元年这
很正常啊。大汉朝乱成这一团,他们不趁火打劫那才叫奇怪。只是”
“只是什么”
我撇嘴:“怎么国号又是汉除了这个,难道想不出别的国号來了么一点都沒创意”我喃喃
抱怨,不知道刘能卿能不能听明白,不过瞧他的表情挺傻的,看來是听不懂的了。
“可是姑娘,当初反莽而起的乱军,不正是打着匡复汉室的旗号才得以招揽将士的么在天下百
姓眼中,汉室刘姓子孙才是真龙天子”
“是么百姓真的那么在乎谁当皇帝吗”我冷笑,“那以前王莽篡夺皇位,改汉为新之初,怎么也
沒见天下百姓站出來表示反对的”
与其说民心思“汉”,不如说民心思“变”。
困在长乐宫一年,别的好处沒捞到,倒是宫中的一些记载纪年的典籍读了不少。王莽在篡位之前,作
为汉朝的大司马,已实际操控所有政权。在他从大司马过渡到“假皇帝”,全权摄政,再由“假皇帝”过
渡到改朝换代,把西汉最后一个皇帝刘婴赶下朝堂,自称为帝的整个过程中,未动一兵一卒,便将历史改
写,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顺其自然。而朝臣们的反应也是古怪,整个汉朝体制搬到新朝來,一切照旧,三
公九卿照常上朝,除了王莽的姑妈后宫的太皇太后气得把传国玉玺砸碎了一只角外,大臣以及百姓们
的反应平淡得出奇。
应该说那时的王莽不仅不是恶人,还是个克己奉公,聘任贤良的好人。他的风评其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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