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回到家,打开房门,四处查看了一番,并没有看到齐遇的人影。
她微微思索了会儿,有些疑惑,难道她比他先到了?眼风一扫,发现卧室的床铺处微微凹陷了些,像是有人坐过的样子。她低头沉吟了下,踱着步子走到了卧室墙角放置的简易衣橱处。
这个房间不通风,为了避免潮湿,她特意在衣橱跟墙壁间留了些缝隙。此时,她伸长脖子朝里看,正好对上了齐遇可怜兮兮的目光。
一个一八几的大男人缩手缩脚的挤在墙角处,怎么看怎么滑稽。四月无奈地揉了揉抽痛的额角,转身坐在了床沿,淡淡地说:“别躲了,出来吧。”
墙角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半晌,齐遇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四月,我卡住了,出不来。”四月闻言,好气又好笑,起身走到墙角,使了些力气将衣橱往外挪了点。这一用力,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她不由地蹙眉。
齐遇好不容易爬了出来,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他倒吸了口凉气,疼的龇牙咧嘴,瞅了瞅女人脸色不好看的模样,他没敢出声,将那声痛呼咽进了肚里。
他不敢正面看四月,只能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偷看她,一边分心一边用力敲打着发麻的双腿。早知道,就不躲在那里了,身体难受不说,还特别容易暴露目标。
四月冷眼旁观地站在一边,看着蹭了一身墙漆的某人狼狈委屈的模样,忍了忍,最后暗暗叹了口气,走过去一把将对方拉了起来。齐遇趁机将脸凑上去,想偷个香吻,四月毫不留情地伸手拍开他的脑袋,“脏死了,把衣服脱下来,我去帮你烧热水,好好洗洗。”
偷亲失败,齐遇苦着脸,磨磨蹭蹭地拉着她的手不舍得放开。女人放软了性子,摸了摸他刺刺的短发,柔声道,“乖,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听完这话,男子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四月的手,目送着她走向厨房。
趁四月帮他准备洗澡水的工夫,他用冷水简单地洗了个脸,顺便冲了冲头发上的灰尘。冷水刷过头皮,他被刺激的一个激灵,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放水的时候四月抽空看了他一眼,给他扔了条干毛巾,“天气凉了,小心感冒。”
齐遇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嘟囔着:“我离开的那会儿天还挺热,一不小心就忘了现在是十一月份了。”四月瞪了他一眼,推他去了浴室,等人一进去,她砰地一声合上了门。
“四月,我的衣服”男人犹自大叫。
四月忍无可忍,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衣服都在里面,不洗干净就不要出来。”刚一喊完,里面顿时没了声音,许久,才小小声地抱怨了一句:“干嘛那么大声啊。”
等浴室门重新打开,四月正好关了炉灶。时间掐得刚刚好,四月把热腾腾的鸡蛋面端上桌时,齐遇就闻着香味蹭了过来。
一个多月不见,齐遇到底瘦了些,胡子邋遢,形容枯槁,再加上那馋得要流口水的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去哪儿流浪了。四月把筷子递给他时,他不甚满意地撇撇嘴,“你说的好吃的就是面啊。”说是这样说,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吸溜吸溜地吃着面,也不嫌烫。
这碗面虽然简单,但汤也是用肉熬制的,四月早就习惯了他的嘴不对心,也没在意,只是轻声叮嘱他:“别吃太快,小心烫嘴。”齐遇嗯嗯啊啊的敷衍着,举筷子的速度也没放缓。
等到吃饱喝足,果然被她说中。男人捂着嘴里的水泡,呜呜的喊疼。四月给他嘴里塞了粒薄荷糖,制止了他的上蹿下跳,沉声道:“别动。”齐遇愣了愣,乖乖地放下了手,世界终于安静了。
他静静地注视着忙碌的女人,眼光流转中,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了她的眉眼,鼻子和嘴唇,最终停在了那双安然沉寂的双眸上。下巴处被剃刀划过,震震的,麻麻的,有些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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