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重要的事情,义父居然不曾提起,曼成是义父的族弟,义父姓张,那曼成岂不就是张曼成,大名鼎鼎的太平道将领,黄巾军三十六路渠帅之一。
吕司极其艰涩地问道:“义父跟他,没有什么往来吧。”明年,张曼成便会身死,太平道起义,根本没有好下场,义父倘若
吕司忧心不已,一颗心直往下沉,义父没有亲人,为了他更是连未婚妻子也放弃,张曼成乃是义父族弟,更是义父近年来,唯一遇见的亲人,总不能真让他们断绝关系,吕司喉咙酸涩的有些难受,挑拨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张其眸色暗沉,心里微微一叹,司儿打小便对太平道没有好感,从前自己只道他太过偏颇,如今想来,司儿却是有先见之明,太平道确实不足与谋:“吾儿放心,为父心中有数,太平道终究不是正途,我那族弟唉!各从其志也,吾劝不了太多。”
“咦?”吕司惊诧地抬起头,又惊又喜地看向张其,义父此言何意,难道义父知道了什么,换了从前,义父绝对会说,太平道大仁大义,吾儿切莫多想。
张其苦笑,狠狠瞪了吕司一眼,斥道:“你这混账小子,为父在你心里,便是如此没有成算?”
吕司连忙赔笑:“哪能呢,义父深明大义,德高望重,英明神武,义薄云天”
张其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笑着骂道:“少拍马屁,此事为父自有定论,太平道势大,我等暂时不可与之为敌,况且,曼成待我乃是真心实意,生意上即便有所往来,也是无碍,明日,待我会上一会何成,再做打算,至于你”
张其瞪着吕司,淡淡道:“吾儿思虑过重,还是把心思放在读书习武上,才是正策。”
吕司撇了撇嘴,心中暗暗想道,义父所言确实有理,而今太平道势大,跟官府亦是有所勾结,张曼成虽是照顾义父生意,然而,徐州距离南阳毕竟遥远,一个治郯县城,便有无数勾心斗角,诺大一个太平道岂会没有争斗,张曼成远水救不了近火,此时正是太平道如日中天的时候,义父若是拒绝这单生意,吕司只怕反而会引人注意,送上门的钱财往外推,总是容易让人多想,为了区区小事,得罪何成很不当值。
不过,接下这单生意,同样有一坏处,治郯县内的护送队伍首先便会不服气,义父恐会与他们结仇。
此事有利亦有弊,就不知,何成是何打算?
吕司见义父胸有成竹,心里微微一松,他相信义父肯定早就有了对策,笑了笑,说道:“义父放心,晋鹏叔父学识渊博,孩儿得他教导,学问突飞猛进,定不会让义父失望。”
周珈面露愧色,吕司这话,何止抬举了他,实际上,近些日子,看了吕司收藏的各种竹简后,他才是真正如获至宝,学问大幅度得到提升,他所收获的,绝对比他付出的要多得多。
张家父子毫不藏私,大方的拿出典籍给他阅读,这份恩德,这份情谊,对于周珈来说,万死都不足以报答,他只能更加努力的学习知识,尽心尽力辅佐张其,为他出谋划策,以报其恩。在周珈的心里,张其为人仗义,公私分明,不会损害自家人的利益,这种主子值得跟随,更何况,张其还后继有人,吕司小小年纪,言行举止,行事作风已见不凡,唯一只可惜
可惜,司儿没有名师指导,白白浪费了大好天资。
周珈心里有些惭愧,他的学识,教导吕司,现在已经感觉非常吃力,他觉得,吕司确实天资聪颖,学问方面,若非底子太薄,只凭家中的藏书,恐怕早就能够超出自己许多。
吕司总能口出惊人之语,令人茅塞顿开。
吕司偶尔天马行空的想法,也会引人深思。
不过,最令周珈无语的,如此天资聪颖的孩童,却对文章当中最基本的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