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城内。
受魔系冥武者的催促,聂丹决定当晚入宫去找聂行,寻机偷取令符。
白天无话,当晚,聂丹按计划去往王宫。
他是尤国的太子,进出王宫和回自己家一样,无须守卫通报,可随意进出。
聂丹向下面的宫女一打听,得知聂行现在还没有睡觉,仍在书房里,他心思转了转,先是去趟膳房,让里面的宫女准备几盘聂行喜欢吃的小菜,然后再准备几壶好酒,他亲自端着,去往书房。
听闻聂丹到了,聂行并不感到意外,即使他不来,聂行还打算派人去找他呢。
现在的形势对尤国已极不乐观,百万的敌军围困淮阳,一旦破城,不仅自己完蛋,尤国也将覆灭,有许多事情他还需交代给聂丹,实在不行,他宁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得掩护聂丹突围出去,为尤国的王族留下一支血脉,也让尤国能得以维持下去。
他令人把聂丹请进来。后者进入书房,先是行过礼,然后走上前去,把装着酒菜的托盘慢慢放到桌案上,轻声轻语地说道:“听说父王还没有休息,儿臣特意让人准备了些酒菜。”
聂行一笑,向聂丹招招手,让他坐到自己的身边。
聂行共有二十四子,他最喜欢的就是大儿子聂丹,后者也确实没令他失望,自小便聪明伶俐,学识渊博,通晓古今,身为太子,不骄不躁,也从不仗势欺人,人人皆夸其性情忠厚c仁义。
“丹儿深夜入宫,可是有事找父王?”
“我是担心父王为国事操劳,所以特来探望。”说着话,他把托盘上的酒菜一一摆在桌上,又道:“这些都是父王喜欢吃的。儿臣陪父王吃吃酒吧!”
“好啊!”聂行笑着点点头,可是看着满桌的菜肴,他一点食欲都没有。
他拿起聂丹斟满的酒杯,一仰头。把杯中酒喝个精干。然后又自斟自饮,连喝了三杯,这才停下来,问聂丹道:“丹儿,你觉得这次我们能不能守住都城?”
那太难了,基本没有成功的可能!聂丹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他含笑说道:“父王不必担心,都城城防坚固,又有三十多万的精锐将士镇守,纵然敌军百万。想破都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聂行心中苦笑,说道:“联军一时半刻是难以攻下都城,但若是采用围而不攻的战术,我们又当如何?”
尤国的粮食储备一向不多。即便都城淮阳,城中的粮食也仅仅够三月所需,等到三月一过,城中便会断粮,到时恐怕不用联军来攻,困也得把都城困死。
这个道理,聂丹又何尝不明白?他强颜欢笑地说道:“父王别忘了。我国西部还囤有数十万的大军,只要西部的中央军回救都城,联军必败无疑。”
聂行摇头,忧心忡忡地说道:“父王怕西部的中央军回不到都城,在半路就会被炎尤联军截杀啊!”
联军可不是只有淮阳城外这一波,另外还有一波数十万兵马的炎尤联军。这也正是聂丹认为都城难以保全的原因所在。
听闻父亲这话,聂丹眼珠转了转,意识到机会来了,他说道:“儿臣以为,敌强我弱。所以我方绝不能与敌力战;敌军有后勤可以补充粮草,而现在都城是受困之孤城,所以,战事又绝不能拖得太久,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可行,趁现在联军在城外立足未稳,我方采用趁夜偷袭战术!”
说着话,他腾的站起身,倒退两步,然后单膝跪地,插手说道:“父王,儿臣愿亲率一支敢死队,今夜便出城偷袭敌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战,儿臣有信心能一击成功!”
聂丹能好端端坐在太子的位置上那么久,平安无事,头脑绝不简单。他也担心自己一旦偷取了令牌,若事情败露或者没有打开城门,自己无法交代过去,即便他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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