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营地少了许多胡兵,帐外也无人把守,一些妇人正在架灶煮饭,有的正在收拾营帐,给牛马上套,看样子真要拔营了?也不知又将去那里?
孟蝶正在思索,又瞧着一群妇人从帐蓬里被赶了出来,只见她们手上被束上麻绳,有的身上还有伤痕,一个个神色麻木,披头散发。孟蝶顿时一阵心酸,可以想像几天来她们遭受到怎样的对待。孟蝶立在原地,鼻子酸酸的,她偏过脸去,暗暗的握紧了双手。
此时,楼园出现在她面前,只见这位黑衣武士端着一碗野菜汤,递给了孟蝶,孟蝶一愣,本想露出感激的笑容,谁知,此人却转身离开,孟蝶瞧见他眼里的鄙视,对着他的身影竖起了中指。
胡人果然开始拔营了,孟蝶不知又要走向何处。她被单独安排坐上了一辆牛车,当然,这牛车上还装有不少货物,她被挤在狭小的空间,不过,这对于她来说,是莫大的“恩赐”。
队伍继续向北而行。然而,这次行路并没有多少胡兵,只有妇人与物资。孟蝶没有见到那位妖孽,但他手下有十几个黑衣卫在楼园的带领下一直跟在队伍前后。楼园的名字孟蝶自是不知,猜想他定是妖孽的得力干将。而其他消失的胡人,孟蝶心里疑惑,难道他们果真又去抢食了?
因物资众多,队伍行得缓慢,弯弯曲曲数里长,这是比先前还要宠大的队伍,在这炎热的夏季,空旷寥廓的四野,艰难前进。
转眼,己过正午,孟蝶再一次举起衣袖,拭去额上的汗珠,天上的云霞如同火炉中的雾烟,在太阳光线的照耀下,冒着兹兹的热气。大地处处暑气逼人,酷热难当。
孟蝶又见着一位了无生息的妇人从牛车里被抛了出来,就这样暴露于阳光之下,天地之间。
这道底是怎样一个野蛮的时代,野蛮的社会?
傍晚,草原上的景色永远是那么的诱人,孟蝶坐在草地上,瞧着天边的晚霞发呆。众人又在造饭,只有少量的胡兵,四下安静了许多,妖孽的人围坐在一起,并没有与林胡人交谈。这一路上,他们都十分低调,孟蝶甚至能感到,两方之间的一种敌对气氛。
果不其然,一林胡人提着牛皮酒带,醉醺醺的来到黑衣卫当中,指着楼园叽里咕噜的说着话,黑衣众人并不言语,只顾埋头吃饭,林胡人自知无趣,转身离开,离开时,却故意踢翻黑衣人煮食的青铜鼎。瞬间,几个黑衣人拔剑而起,横眉怒目,而这边的林胡人也都拔出了长剑,顿时,剑拨弩张。
孟蝶与好些胡人女子都站了起来,胡人女子的表情惊鄂,而孟蝶的眼睛却发着光,暗忖道:杀吧,杀吧,最好都死光光。
然而,她却失望了,只见楼园起身,按下身旁黑衣卫的剑,命令着众人坐下,重新煮食。而那位林胡人却是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几声后离开。
晚上,楼园给孟蝶单独支了一个帐蓬,然而她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帐外转来火烧木枝“噼噼啪啪”的响声,还有一些打鼾声,己到深夜,孟蝶悄悄的走了出去,却被一黑衣卫提剑挡住。
孟蝶一惊,原来有人看守。此人不是楼园,她不认识,只见他眼神如炬。孟蝶皮笑肉不笑一番,指了指自己的下腹,言道:
“入厕,不,是出恭。”
也许是听懂了她的话,黑衣卫狐疑的收起了长剑,点了点头,孟蝶抚着肚子,迅速离去。
绕到帐蓬后面,孟蝶还能感到黑衣卫的目光,她装着扯了扯裤带,在一个小堆坡上,蹲了下去。
孟蝶那里是想入厕,她只是想乘着天黑,摸出来打探一下情况,谁知胡兵虽然很少,但却更为警戒,那里能逃。
孟蝶装模做样的蹲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有女子的哀求声,孟蝶悄悄的寻声而去。
只见一林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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