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潇说：“你真应该去瞧瞧心理医生。”

    谷雨生叹气，“是啊，在这样下去，恐怕没找到叶子的尸体，自己先疯掉了。”

    艾潇终于不再翻腾柜子了，他停了下来，向谷雨生蹭了一根烟，点上，深深地抽了口，“早上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那个住在宏普寺井下的男人。总觉他与这件事有某种联系。”

    谷雨生心不在焉地听。

    “你记不记得在石室时，他说他有个姐姐，两年前在酒吧驻唱？”艾潇说，“巧的是，叶子当年也在酒吧驻唱。这难道只是巧合？”

    谷雨生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眉梢皱了一下。

    艾潇问，“叶子当时又没跟你说他有个弟弟？”

    谷雨生摇了摇头。

    艾潇又问，“你有没问叶子到酒吧前，在什么地方工作？”

    那男人说他姐姐刚开始在饭店做服务生，后来被介绍到了酒吧驻唱。如果叶子去酒吧前，也是在饭店做服务生的话，那基本就能确定了。

    但这不争气的家伙又摇头。

    艾潇本来还想问什么，但最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真怕这家伙一问三不知。

    尽管如此，艾潇还是坚信这男人与这件事，甚至与叶子的联系。倘若今晚没在松树林找到叶子的尸体，那男人又是一条线索，不至于到时像突然掐掉脑袋的苍蝇，没了头绪。

    艾潇把自己心爱的小床腾出来一半，留给了谷雨生。谷雨生侧躺着，背对艾潇面朝墙，不知道他是否睡着，至少艾潇没听到鼾声，他呼吸很慢，艾潇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以至于差点背过气去。

    也许是独处空房惯了，房间突然多一个人，居然有些不大适应，艾潇躺了一会儿，怎么也睡不着，他穿鞋下床，怕打扰到谷雨生的睡眠，于是他拉上窗帘，轻轻地把门掩上，出去了。

    亲手栽种的小桃红凋谢了，艾潇有些心疼，他把落在地面的花瓣收集起来，放在了一个杯子里，然后盛满水，泡起来。

    云消雾散，空气清新极了，可艾潇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心里蒙着一层黑色的迷障，他在里面跌跌撞撞，两眼迷茫，挥之不去。

    他知道现在不只是找到叶子尸体那么简单，还有许多事情要解开。

    比如装神弄鬼的陈瞎子，比如疯癫的候九爷，比如整天不见人影的艾紫菀，比如那张写着“我在午夜等着你”的纸条，比如那个神经质的司机，比如古井里的头发怪，还有那个男人。

    太多的比如，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解，太多的未知。

    艾潇忽然感觉到了另一双眼睛的存在，正在盯着他。在小卖铺买水时，就是这种窥视的感觉。艾潇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空落落的，除了日用杂物之外，再没其他值得怀疑的东西了。

    艾潇注意到了半敞开的大门，它似乎再向艾潇招手。艾潇手指下意识地动了动，然后缓缓朝大门的方向走去。他朝门外左右瞧了两眼，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闪身躲进了不远处的过道里，没了人影。

    艾潇从来没向各位要过票票，今天看了下推荐，寒心呢，有推荐票的，给点下，哪怕一下也成，艾潇在这里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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