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郭老太太一早就和袖玉候在厅堂里,等着吕氏把人带过来。
隔着窗楞,远远瞧见吕氏得了手,郭老太太马上给袖玉使了个眼色。袖玉点点头,压下心里的不甘,快步走了出去,与吕氏一起将昏迷的秀梅扶到了一间客房。
“你们家少爷呢?”吕氏没在房里看到人,疑惑地问道,别是她们没搞定那个秀才吧?
袖玉脸色很差,冷着脸道:“少爷昨日知晓此事,本是不愿意的,是我们老太太多番开导,才点头应允了。现在他人就在书房,等您与老太太去了后院,他再过来。”
“哦,既然如此,咱们就赶紧走吧,别耽误事。”吕氏催着道,心里却不以为然,郭怀虚不就是怕见到她觉得尴尬吗,呸,死要面子的虚伪家伙,一会儿还不得过来办事。不过,郭怀虚越上不得台面,吕氏就越高兴,秀梅她们母女向来就跟她对着干,这回她一定要让她们尝尝苦头。你不想嫁,我偏要你嫁,还要让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背着未婚苟且的污名!
过了一会儿,袖玉看着吕氏与郭老太太并肩去了后院,才咬咬牙,走到书房外,气恼道:“好了,人已经在里面了,你赶紧的!”
郭怀虚今天根本没有心思读书,一直在里面走个不停,听到外面的动静,兴奋地脸都红了。冷静片刻后,他打开门,脸上全是不情不愿,“袖玉,委屈你了,你放心,将来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眼看自己的男人就要骑到另一个女人身上了,不管郭怀虚说的多好听,袖玉也高兴不起来,扭过头不理他。
郭怀虚见院里没人,搂着袖玉亲热起来。
半晌之后,袖玉才俏脸酡红地推开他,“好了,再晚隔壁的人就要回来了,仔细多事”
郭怀虚故作留恋地摸了摸袖玉的脸,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临进门前,还不忘驻足凝望袖玉,最终,推开门而入。
门被关上,发出一声轻响,袖玉脸上的悲伤顿时变成气恼不甘,差点将一口银牙咬碎。她踱步到客房门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她倒是要听听,郭怀虚在别的女人身上能坚持多长时间。
屋里头,郭怀虚兴奋不已,合上门那一瞬,他竟然有种入了洞房的刺激。
他绕过屏风,来到床前,便看到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面朝里躺在床上。不同于那日相见,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细布做的素色衫子,大概是怕路上惹人注意吧。
单单一个背影,就让郭怀虚下面昂起了头。
他小心翼翼地坐到床上,试探着伸出手,在空中顿了良久,才按住那人的肩膀,把人翻了过来。
“啊!”
入眼的不是他念了一晚上的貌美女子,却是一个右脸爬着红色胎记的女人,虽然生的也算漂亮,可有那么一块丑陋的胎记,再加上心里本来另有期待,郭怀虚实在无法接受现实,忍不住叫了一声!
随即,他便意识到一个问题,此人才是秀梅,那天见到的美丽女子另有其人!
郭怀虚愤怒地站起身,他不甘心,他之前就知道郭老太太给他找的是个脸上有胎记的女人,因为相信袖玉有办法破坏亲事,他才勉强同意的。现在真让他娶这样的女子为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将来要做官,他的妻子必定会出去应酬,怎么能仪表有损?再说,既然根本目的是为了同那程姑娘结亲,那为何不把上次的美人安排给他,而是丢给他一个没人要的丑货!
因为对这桩婚事不上心,郭怀虚并不知道,程沫与江家各房的具体关系。
他恨恨地砸了一下炕,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袖玉正因为郭怀虚方才的惊呼着急,猛地听到门响,就见郭怀虚满脸怒气的走了出来,衣服整整齐齐,根本不像办过事的样子,忙迎上去道:“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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