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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无法认知的领域就没有必要去思考它,我们可以敬而远之,让它自然的来去就好了,正如庄子所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矣!”虽然我们原则上应该探索无限的未知领域,但我们首先应当把目标集中在与我们的生命存在本身紧密相关的问题上,先解决好这些紧切问题,再思考那些连锁问题。人应当关注的是我们的当下,应当关注我们的可知领域,如何在我们可掌控的范围内过好当下的生活,这是孔子的关注点所在,也是我们每个人所应完成的事业,这就是生活,真实的生活,我们需要的生活。

    二

    祭祀的世界,神灵的世界显然就是一个不可知的领域,孔子对之采取的态度就是存疑的。“子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问死,子曰:‘未知生,焉知死?’”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祭祀,为何还要“祭如在”?这不是自欺其人吗?正如墨子所说:“执无鬼而言祭礼,是犹无客而学客礼也”。是的,孔子的祭祀观在现实的角度上就是自欺其人,但这种“自欺”是人的一种需要,是构成人的生命与生活的组成部分。人作为一种灵性存在,总不以单纯的存在为满足,总是要追问生命的本源是什么,生命的终极意义是什么,我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而这些问题本质上皆属不可知领域――自古及今是如此,皆属悬疑者。但灵性的人无法忍受这种悬疑,不解答这些问题就找不到生命的根基,就无法体会到生命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从而成为人生中永远的“空虚”和“烦”,甚至有的人因此而否定生命,否定自我,于是,人成为万物中唯一有自杀选择的存在者。

    “祭如在”就给了人的生命一个存在的根基,尽管这个根基的真实性是存疑的,但只要你认为它存在(如在)它就可以支撑你的生命,所以这里的关键不在于祭祀的对象是否真正存在,而在于主祭的“我”如何认知,是“我”认为它存在(“祭神如神在”)祭祀的“我”事实上并未拜倒在神的面前,而是挺立起祭祀时的主体“我”。这种祭祀不是一种仪文,不是一种对外在于“我”的神灵的屈服,而是“我”对超越自我的神性的一种追求;“我”祭的是由“我”认可的神灵,这一神灵的存在取决于“我”的认可,所以这是“我”的神灵;“我”祭祀的是我自己的神灵,这一神灵不是高居于众人之上的,决定一切的主宰,事实上,真正的主宰是正在祭祀的“我”。“我”祭拜的是根于“我”心中,为“我”所需要的我生命中的神性,所以孔子说:“非其鬼而祭之,谄也”。所以这种祭祀实质是对自我的一种崇拜,是对自我生命的崇高和伟大的一种体认和追求。与其说这是一种宗教的仪式,不如说这是一种人文的教化。

    孔子在事实上对祭祀采取的是一种近似实用主义的态度,把祭祀利用来作为对人进行自我教育的方式与手段。这可以与刘向《说苑》中的一段记述参看:“子贡问孔子:死人有知?无知也?孔子曰:吾欲言死者有知也,恐孝子顺孙妨生以送死也,欲言无知,恐不孝子孙弃而不葬也,赐,欲知死人有知将无知也,死徐自知也,犹未晚也。”死后有知还是无知?此为不可知的问题,无论回答有知还是无知,皆有其不良后果,故孔子对之存疑而不求其知。至于确实的答案,当人真的死了,自然就知道了。

    既然存疑者不可知,“我”就不必汲汲以求,“我”要在这种疑问中寻找有益于“我”的一种价值判断来作为“我”的一种肯定,尽管事实的答案仍然是悬疑的,但“我”可以按照“我”的需求而作出一个肯定的答案,通过“祭如在”来解决我作为一个现实的人所具有的现实的心灵安顿问题。或许我们还可以这样解读,孔子事实上是认为鬼神不存在的,知道进行祭祀的对象是虚假的,但为了对人进行一种人文教化,为了实现人之为人的一种神圣性与崇高性,所以我们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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