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闲登小阁看新晴(下)(第2/5页)  纵有笙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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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只包袱,她刚瞧了一眼,便有些出神了,那原本纯白的冰鲛纱过了这么久已经开始有些泛黄了,然而正是因为如此,使那幅山水画显出了一种别样的韵致,仿佛是被时间淬炼过的一般,苍白雾霭之下掩盖着万里连绵的群山,灰白青翠,让人见之忘我。

    那一夜他深情的话言犹在耳,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年时月,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他竟时常有这样的感慨,可大陈的万里江山分明还尽握在自己的手中,花还是开着的,美人还未迟暮,他也正当盛年。

    “皇上?”

    “嗯?”回过神来,才发现尚书令正在以一种殷殷期盼的神情在殿下望着自己,可惜他方才几乎一个字儿都没听见去,只得趁着这空当又细细思虑了一番,才道,“沈爱卿接着说。”

    金碧辉煌的大殿下沈碧城一脸的黑线下额头上渗出了一丝汗珠子,弯腰执着笏板又道:“江浙一带向来都是玉米之乡,水利是必须要修的,然而到底是不是如折子上说的那样,却也是不得而知的。”

    “哼,朝廷里年年都要拨款,这些巡抚总督却还总是向朕哭穷,怎么有个什么工程都要来问朕要银子?国库里哪儿有那么多的银子年年给他们!”

    李言歌这些日子以来越发是喜怒无常了,动辄便要动怒发火,这让一众内侍大臣都感动十分地不安,大殿里又是呼啦啦地跪倒了一片。

    他猛地用力将手边上的金龙扶手一拍,“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朕就奇了怪了,平日里多大的排场都有,到了募资筹款的时候就摆出来一副穷酸样子,朕还拿他们没有法子了么!”

    “皇上息怒!”

    他心里头实在是明白地很,若是硬拖着不拨款,他们也不见得会从自己的私库里出钱,反而还是要去搜刮些民脂民膏,打着为民谋利的旗号,做着道貌岸然的行当。他不禁狠狠地在心里头骂了一句娘,哪朝哪代,不管是最最清明的他祖父当政的时候,还是从他父皇崇文帝就开始的盛世华年,贪官污吏这样的事情,其实从来就没有中断过,区别无非就是程度问题,或者是有道与无道的问题。

    “臣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沈碧城又上前一步,弓着身子道,听见了李默的允许,便开口,“臣还以为,往年先皇当政的时候,运到下面的银子多有被劫匪劫走的事例,这实在不仅是因为劫匪太过猖狂,还有两点,臣大胆,臣以为一个便是朝廷没能派出得力的人来护送,以致于匪盗猖狂,目中无人,另一点便是官与匪狼狈为奸,早有阴谋,为的就是顺势从中牟取私利。”

    李默的眉目紧紧地拧成了一条直线,“哼,你倒是敢说话,照你的意思,便是先皇无能,放任纵容他们了么?”

    沈碧城深深地磕了个头,“臣不敢,臣只知实话实说,不敢有半句话敢对先皇帝不敬。”

    他周围的那些官员大臣都不禁深深地低着头,连气息都是清微微地喘着的,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忍不住用眼角的光去扫扫他,这沈碧城是新近才升到这个位置上的,简直跟御史台的言官们一样,把脑袋别到了裤腰带上,什么话都敢在这朝堂上说。

    “老臣认为沈大人的话甚为有理,崇文朝多年的积弊,新朝不一定就清除干净了,皇上还是慎重一些好。”这话是从当朝大学士孙筠的嘴里说出来的,他是李默多年的恩师,一言便似千斤之重,如今两相之位虚悬,鸿武帝对他便更加倚重了。

    如此,便又有了三两个人站出来附和,李默不答话,略想了想,又问,“依老师之言,即便拨银子下去,也是要派一个得力的人,亲自去送了去的,最好还能看着他们将这银子用在实处,哈这实在不失为一个一举两得之策,只不过这法子是个好法子,可人选又如何?”

    底下那些人怕的就是他问这么一句,然而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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