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问道,“娘娘近几年性子确实有点急躁,但也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啊。”
“郡主……”冉猊香喊道,不想让顾锦书继续说下去。
顾锦书明白冉猊香的意思,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对她说了一声:“委屈你了。”
“婢子见过太傅。”冉猊香听到脚步声,抬头便看见了面露担忧的顾启珏和跟在他身后的虞缨。
“父亲。”顾锦书见到顾启珏,委屈地叫道,有丝难得一见的小女儿娇气。
顾启珏见顾锦书一副委屈的模样,想想自己连月来只关心朝事而忽略了女儿,便带着歉意地问道:“你好些没?”
顾锦书点点头,答:“我身上已大好,只是南宫大人讲我要在床上静养几天,所以父亲莫要担心了。”
“阿柔,”顾启珏如顾启瑶一般,总爱用手摸顾锦书丝绸一般的乌发,“在宫里,不要如小孩子一般任性。我知你识大体,但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乖乖吃药。”
顾启珏刚说完,虞缨便从包袱里拿出来几包蜜饯,说道:“太傅怕郡主不肯喝药,所以特地叮嘱了婢子拿上您素日最爱的蜜饯,喝完药吃一颗。”
顾锦书见他们大费周章,不禁笑着说道:“无妨,不需要蜜饯,我喝的药是……”
“郡主,别把肩膀露在外面,当心着凉。”冉猊香未及顾锦书说完,连忙上去替她掖了被角。
说完,她又转头对顾启珏说道:“太傅见谅,郡主近日受不得凉,所以婢子才会逾了规矩,打断您和郡主讲话。”
顾锦书整个身子埋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张娇俏的小脸,她嗔怪道:“猊香,你又见外,我知道你事事为我好。父亲,这就是教我跳舞的伎子,今天还代替阿虞照顾了我一天。只是阿柔性子爱逞强,冉娘子未曾教我下腰,我便自作主张地添油加醋给娘娘看了。”
“你一直都如此,你看今日不仅弄巧成拙,还伤到了自己。什么时候你才能让我省点心?”
顾启珏对于这个女儿,操心了太多。他本以为顾锦书要进宫便进宫,也不会出什么差池。谁知道刚出宣室殿,椒房殿便派人传来了消息,说顾锦书扭到了腰,这会儿躺在病榻上,他便火急火燎地从府中带上顾锦书自幼的侍女,赶进宫来看顾锦书。
顾启珏补充道:“娘娘还特地请了旨,让我可以在宫门下钥后继续出入。”
“娘娘待我一向是这么好的……”顾锦书也觉得自己一生病,给身边的人都造成了麻烦,便有些惭愧。
看见顾启珏仍是担忧的眼神,顾锦书心头更过意不去,说道:“父亲待我,更是舐犊情深,阿柔以后肯定会更珍重自己,不让您和娘娘忧心。”
顾启珏点点头,说道:“你心里明白便好。”
“阿兄他们怎么还不回来?”顾锦书一直记着顾锦川他们出征的日子是四月十二,如今五月十五了,整整一月又三日。
顾启珏当然知道他们去漠北已经过了多久,所以他这一月来日日在宣室殿里同各个三公九卿研讨方案。他试图用更委婉的语言同缠绵于病榻的女儿说这件事,但还是找不到更理想的措辞。
“乌雅单于让绥军将领亲入王庭谈判,所以我们的军队还驻扎在漠南,一直等着你的两位阿兄。”
“不战?”顾锦书强作镇定地问道。
顾启珏摇摇头,说道:“我想他们想的定是能不战便不战,于是弃了大军后亲入漠北。只是胡人王庭那边的情况,我们的人半分都刺探不到。所以纵然我们这群老臣在日日相商,但还是只能等。”
顾锦书问:“若他们与乌雅谈不拢该如何,如何以赤手空拳来拒绝丧权辱国的条约?”
“阿柔,你是女子,不该过分执着这些国事。你只要养好你的伤,我们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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