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桑鱼的表情顿时凝固了。
不是吧,这么糗的事儿,这么快就传开了?
从她略显尴尬的表情中,艾琳琳得出了答案,瞬间发出一声哀嚎。
“完蛋了完蛋了!”好友有难,她急得直跺脚,“那个人好像是个大人物,直接杀到局里来兴师问罪了!”
“什么!?”桑鱼攥紧了手里的尸检单,差点儿把自己辛勤劳动的结果一把捏碎。
他居然直接追到这儿了!?
艾琳琳拉着桑鱼的手,几乎要哭出来了。
“桑桑,你没事儿吧?要不我去跟韩局说,说你不在我就说你出现场去了!”她说干就干,扯着桑鱼往外推,“先躲过这个风头再说!”
事出突然,桑鱼在艾琳琳的大力推搡下,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决定。
“哪有那么多死人当借口啊?”她整了整制服,一脸的视死如归,“在哪儿?我去就是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以对方的能耐,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也能把她抓回来,还不如现在老老实实去认罪。
大不了就给她个警告处分呗,不就是摸了几下,还能把她怎么着?
艾琳琳眼含热泪望着桑鱼,那表情就跟瞻仰遗容似的。
“一号接待室桑桑,你自己保重啊姐妹一场,我就不送你了”
把一脸悲怆的艾琳琳丢在身后,桑鱼转身上了电梯。
攥着那张发皱的尸检单,她的心里立马多了几分底气。
她这是为了工作,怕啥?
半个小时后,桑鱼意识到自己还是太盲目乐观了。
巨大的会议桌对面,凌绝交叠着修长的双腿,神态慵懒地斜倚着松软的高背椅,素白衬衫上拓着暗银色的水纹,领口的扣子看似随意地解开了两枚,最简单的款式,最不经意的姿势,却透着贵族专属的优雅和尊贵。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望着桑鱼一言不发。
他不用说话,有人替他说。
从桑鱼进了屋,那个姓麦还是英文名字叫麦克的律师就没闭过嘴。
四个国家的律师资格,滔滔不绝的口才,左一个右一个的专业词汇,把坐着的韩局和站着的桑鱼训得跟两只呆头鹅似的。
“我的当事人正在洗澡,洗澡懂不懂?这是非常私人,非常私密的事!你们局里的工作人员居然直接闯了进去,还强行对凌先生进行了人身侵犯!你们严重侮辱了凌先生的尊严!我们一定会通过领事馆,向你们国家提出抗议的!”
麦律师怒斥到唾沫横飞,激动地手舞足蹈,在他狂轰乱炸不带重样儿的指责中,桑鱼被震得嗡嗡的耳朵本能地抓住了一个敏感词汇。
你们国家!?
对了,这男人虽然看起来是个纯种的华夏儿女,可是他的国籍是国的
国是啥地方,最喜欢拿人权的名头各种找茬。
别说是韩局和桑鱼,这事儿就连国家领导人都解决不了。
趁着麦律师换气儿喝水的功夫,韩局终于有机会开口了。
“桑法医,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句话,桑鱼向韩局长投去感激的一瞥。
没有因为对方的咄咄逼人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她,至少韩局长还给了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深吸了一口气,刻意避开了对面那个男人的视线。
“我今天早上接到通知,莱登国际酒店发生意外死亡事件,要求市局法医到场”她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按常理来讲,这事儿其实就是个误会,起因就是那个被吓得结结巴巴的小服务员。
等她陈述完整个事情的经过,还没等韩局长表态,已经歇过气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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