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连开灯都忘记了,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厨房的门口。中途不小心撞到了灶台和长凳,腿和腰都很疼,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淤青,但沈年无暇去顾忌这些。
砍门声一直没有停下。
沈年拉开了厨房的门。较之没开灯的室内,外面亮堂了很多。满天的星辰和被星辰包围的月亮撒下的光芒落在自己的周围,带来了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沈年深呼了一口气,走到了最右边的房间门口。被紧攥在手中的钥匙沾上了她手心的汗液,第一次拿到门边时,因为光线太暗没有对准,再加上一声巨大的砍门声这时恰巧响起,沈年心头一惊,钥匙掉到了地上。
沈年蹲下身子,借着月光,她开始在地上摸索。半分钟后找到了掉落的那把钥匙。这一次沈年很快对准了,成功开了门。
往左边走就是肖以泽的房间,而肖以泽的房间和沈年住的房间只隔了一个客厅。也就是说,那个砍沈年房间门的不明生物,是背对着肖以泽房间的门的。
沈年只能默默祈祷肖以泽睡觉的时候锁了门,这样至少还有一扇门作为屏障,不用直面砍门的怪物。
沈年现在比在厨房时冷静了很多,她把最右的房间与肖以泽房间之间的灯都开了。最右的房间是除了地下室外的另一个仓库,沈年这回能看清了,就没有再撞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肖以泽房间的门虚掩着,沈年借着外面房间的光朝里面看,只见床上的被子是摊开的,还有些乱。被窝好像微微有点鼓,但不确定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沈年没直接进去,她在门口轻声问道:“阿泽,你在么?”
没有回应。于是沈年重复了一遍,她这次声音大了很多,是她觉得只要人没睡得跟死猪一样,一般都能听见的音量。
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沈年并不打算再大声问一遍,声音再大一点就是嚎了,很有可能会惊动那个砍门的怪物。
沈年推门而入。摸索到了墙角的灯绳之后,她用力一拉,然后转头朝床上看去。
映入眼帘的画面使沈年没能马上迈开脚步。
快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其实沈年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然而那时她担忧着肖以泽的安危,又没完全从刚刚的恐慌中缓过来,就没有去细想什么。
灯亮了之后,可以清楚地看出床上的被子的确是鼓鼓的,看起来好像确实有人在里面睡觉。现在正值夏天,虽说肖以泽住的这个房间比沈年住的那个清凉很多,听外婆说是这块地阴气重导致的。但还不至于要盖这么厚的被子。
而床上的人不仅盖了厚重棉被,并且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露出来。床单是沈年今天中午换上的,淡蓝色,上面点缀着细碎的花纹。可此刻的床单上,尽是血污。被子上,枕头上,床头柜上,墙上,地上血溅得到处都是。
是谁的血呢?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年不知道是被什么支撑着走到了床边的,她大脑一片空白,连门外的砍门声什么时候停止的都不知道。
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很痛,好像是要哭了,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难过。沈年弯下腰,捏着略微干净一些的被角,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床上的被子。
浓重的血腥味,感官被严重刺激,沈年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被掀开的被子下并没有人,但有五只死去的猫。房间里的血迹应该是属于这些被虐杀的猫的。
这样血腥的场景再配上刺鼻的气味,沈年觉得再待下去她很有可能会忍不住吐出来,只好立马退出了房间,随后关上了门。她靠在门边的墙上,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巨大的刺激使沈年的头很疼。她的第一个想法是,自己是不是在做噩梦。毕竟现在是第十六天了。然而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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