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夏伸手接过姬彻手里的梳妆匣子,放在手里细细打量。整个匣子是用红木打造的,样式简单,并没有雕刻什么浮雕配件。但匣子看上去很是质朴,整个匣子被姬彻打磨地光滑无比,就连棱角处都特意打磨成了圆滑的形状。
“谢谢,我很喜欢。”毕夏说这句话倒不是为了客套,而是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匣子。
姬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你喜欢就行,我还怕这个匣子样式太简单,入不得你眼呢。”
毕夏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我最喜欢这些简单大方的物件,看着就大气。对了,你还会木匠活啊?”
姬彻腼腆地笑了笑,“嗯,小时候我住在我舅舅家里,跟着他学了一些。”
“咳咳——”毕惊穹假意咳嗽着,打断了毕夏和姬彻的交流,“哎,妹妹,你知道么?孙玉娘那个案子,今日里就要宣判了,我们去看看吧!”
果然,毕夏被毕惊穹的话语吸引走了注意力,随手将梳妆匣子往寻琴手里一放,拉着毕惊穹就开始打听孙玉娘的事情。
毕惊穹一边投给姬彻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一边耐心回应毕夏。
“听说廖三儿翻供了,他坚持说两个人都是他杀的,对此,孙玉娘倒也没反驳什么。”
毕夏叹了口气,“唉,我倒真有些佩服孙玉娘,能装能忍能演,看来这一次,孙玉娘是不会被判罪的了。”
姬彻有些疑惑,试探着开了口,“为什么啊?她不是杀人了么?”
毕夏看着姬彻,叹了口气,“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啊?现在的情况是,廖三儿一口咬定两个人都是他杀的,孙玉娘也认同了这个说法。再加上孙玉娘的爹是太学里的司业,也算得上是长安城守的半个老师,长安城守是定要卖孙司业一个面子的。所以这次啊,估计孙玉娘是不会被判刑的。至于廖三儿么,那就难说了。”
姬彻想了想,开了口,“你是想说,廖三儿的下场不会太好么?”
毕夏点了点头,“要么就是孙玉娘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让自己的父亲孙司业替廖三儿求情,好让长安城守保住廖三儿的命,只是把他发配到边西去服兵役苦役。要么就是孙玉娘狠下心来,为了保住究竟是谁杀了王家少爷的秘密,彻底致廖三儿于死地!”
毕惊穹和姬彻齐齐地摇了摇头,“你们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难以捉摸。”
毕夏笑了笑,“所以说,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啊!要是你们以后娶了媳妇,一定要对自己的媳妇好一点儿,千万不要做对不起自己媳妇的事情,不然的话”
毕惊穹打了个冷颤,摆了摆手,“我看我还是别成亲了!”
姬彻倒是不以为意,“小夏儿,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不如你嫁给我吧!”
毕夏翻了个白眼,把毕惊穹和姬彻推进了饭厅,“走走走,吃饭了,吃完饭下午还要去城守府里看热闹呢。”
事情果然如毕夏所说,下午城守府里的宣判过程,就像是一场闹剧,你方唱罢我登场。
被刺死的纨绔子弟姓王,王家人不依不饶地揪着孙玉娘,非要孙玉娘给自家儿子抵命,“少在这里狡辩,我儿子明明就是被你用簪子刺死的,你赔我儿子命来!”
孙玉娘坐在地上,低头垂泪,也不为自己辩驳。反而是一边的廖三儿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胸脯喊道:“人是我杀的!有什么事你们冲我来,别为难人家姑娘!”
王家人“呸”地一声往廖三儿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性!就你这样子还想要英雄救美?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么?你当我们分不清簪子刺的伤口和铁刺扎出来的伤口么?”
骂着骂着,王家人不免有些得意忘形,一时失口地把“长安城守看上了孙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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