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特地给兄弟送一匹来。”让罗日愿将一匹毛色乌黑发亮的马牵到吕柘面前,说道:“这匹马送给兄弟。”
吕柘见其它的马匹背上都放着行李,说道:“兄弟这是要走吗?”
韩?说道:“楚州之围以解,此处再无战事,我需回临安去,亲率一军,沿江而上,去蜀川将吴氏父子捉来。”
吕柘一愣,说道:“兄弟要征讨蜀川,。”想起蜀川地势险要,蜀道之难又百倍于他处,韩?又是个急脾气,这时突然说要征讨蜀川,不禁担心起来。
韩?说道:“吴氏父子负我太多,如今又勾结金兵,我若不兴大兵前去讨伐,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吕柘说道:“蜀川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吴氏父子在蜀川经营多年,党羽众多,不如遣一良将,。”不知怎地,又想起了毕再遇。
韩?愤然说道:“毕再遇不过一个军中老卒,出身寒微,尚且可以大败十万金兵,我父子世受朝廷厚恩,岂能落后于人。”看到吕柘受伤的腿,又说道:“听叶先生说,金兵主帅完颜宗浩围攻襄阳不克,自己却因为水土不服而病倒,前些日子已经死了,如今金兵士气低落,正该我军大举反攻之时,兄弟快些养好了伤,我将说服家父,将襄阳兵马托付给你。如此,我从蜀川出兵,兄弟从襄阳出兵,再让毕再遇从楚州出兵,三路齐进,金兵何愁不破。”
一番话说的吕柘顿时激奋起来,原本还想劝说韩?要三思,这时候心中的勇气也突然鼓荡起来,说道:“好,兄弟且先回临安,我随后就来。”
韩?高兴的说道:“如此,我就在临安等着兄弟了。”
送走了韩?,吕柘心中的激奋仍旧难以平静,兵出襄阳,必将攻克唐县,那里是自己的伤心之地,燕红还躺在唐县城外冷冰冰的泥土中,尸首不得还乡。哎,想不到自己就要再次统兵出襄阳了,这次不再是军中效力的粮草官,而是节制一方的招抚使。
韩?有这样的能力,吕柘并不怀疑,毕再遇就是在他的举荐下成了楚州的招抚使,如果自己真的能够如愿的当上这个招抚使,加上有毕再遇的呼应,一定可以完成北伐,收复中原故土。不仅如此,节制一方,有了自己的实力和力量,曾经的愿望就能够在不被打扰的情况下实现,强国富民,功成名就,啊!这愿望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休息了几日,伤势渐好。叶适来看他,说起毕再遇率军攻克周围州县,只是兵力有限,分散到各处州县之后,已经没有力量在发起更大的进攻。吕柘也只有感叹,毕再遇选择了收复被金兵攻占的州县,也就意味着他放弃了击败淮河渡口的纥石烈胡沙虎,虽然不能说这样做是错的,但给了纥石烈胡沙虎喘息的机会,以后再想击败他就难了。
这一日,听说叶适就要走了,吕柘急忙来到叶适的住所,叶适坐在床边,摊开一张地图,给躺在床上的叶青细细讲解,叶青身中数处刀伤,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可是伤势稍一好转,又急着要学习兵法韬略。
管家领着吕柘走进来,叶适竟然躬身行大礼,说道:“叶家族人甚多,但只有叶青可堪大用,在永嘉之时,我常劝他修习兵书,只是他醉心于拳脚,于兵法韬略却不屑一顾,世人都说叶某满腹经纶,对此却无计可施。”
吕柘连忙说道:“先生如此抬爱,吕柘愧不敢当。”
叶适又说道:“叶家后辈之中,庸才甚多,叶青若只是醉心于拳脚,也不过只是一个莽夫,近日观他如此勤奋,日后当能光耀叶姓门楣。”
叶青也说道:“将军当头棒喝,才令叶青警醒。”
吕柘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叶青脸上淡淡的鞭痕,说道:“当时着急,出手有些重了。”
叶青说道:“若非如此,如何能使我茅塞顿开,我愿终生留此印痕,不敢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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