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女孩子也够可怜了。听说以前还是当红明星呢,叫什么来着——咱们这些老东西啊,对那些英文名字记不得。”
“我看过她演的那剧,叫《深海一公尺》来着,我孙女特别喜欢。”
顾美斯身体随着擦肩而过的几种声音逐渐冰冷,他愣怔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大步跑过去挡在电梯门,对着几位中年妇女:“你们说的那女人,她现在在哪?”
中年妇女向来是多嘴多舌,上下打量了他焦急的脸色,不急不慢的问:“你哪位?”
顾美斯声音焦急:“我是她老公。”
“我怎么没见过你?我见过她老公,可不是长你这样!”为首的那位声音特别哼。
“我问你人在哪儿?!”顾美斯突然吼了一嗓子,再也没有方才的好脾气,吓得其中一位指了指门口:“就在小区附近的淮安医院——”
话音刚落顾美斯便丢下一句谢谢大步跑了出去,淮安就在山麓小区对面,过马路的时候险些被车撞到,他一路快步跑到医院楼下,额间生出薄汗,他站在医院楼下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太多的信息一涌而来,他抬手摁了摁太阳穴,总结出几个关键词,盲人,孕妇,摔倒出血,入院。
简美凉怀孕了而且眼睛已经出问题了?这样想着他心里一惊,也顾不
得周围看过来的人群,冲进医院,得着护士就问:“你知不知道简美凉在哪个病房?”
李医生正好从眼科走出来,便见到一男人在大堂里横冲直撞,得人就问的场景,当听清楚名字的时候,不由的对着他上下打量,看来这就是简美凉口中那个离婚了的老公。
她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找的是简美凉?她在八楼,跟我来。”她说完便转身走进电梯,男人很快冲了进来,声音焦急:“她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过了一夜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迟了?”李医生故意刁难:“如果真有这个心,就不该在她怀孕的时候离开她,早干嘛去了?”
顾美斯没有说话,立在角落里,目光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李医生带着他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指了指里面:“喏,手术顺利,只是还没醒过来。”
顾美斯隔着玻璃望进去,病床上的女人戴着氧气罩,脸色苍白,坐在她旁边的两个男人,分别是池修和简雁齐,他敛了敛眉眼,声音竟有些哑:“顺利怎么会没醒过来?——孩子没了吗?”
他语气故意放得很平,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听到不好的消息,也能正常对待。
李医生斜睨了他一眼:“早产,在保温箱,一男一女。”她声音有些冷:“这个傻姑娘,为了孩子放弃做角膜移植手术,现在却躺在这里不肯醒过来,你说你们男人都做了些什么?”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对于这方面的事总是难以抑制气愤。
顾美斯愣怔的站在原地,耳边因为医生的话响起一记雷鸣,他偏过头再一次看向病床上的女人,却被池修挡住了目光。他微微眯起眼睛看见里面的那人朝外面走出来,垂在身侧的手,渐渐蜷起。
“没想到你今天会找来,不是开庭的日子?”池修将身后的门关上,问出的话很随意,似是完全不介意他的到来。
顾美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作势就要去推门,却被池修走近一步拦住:“顾美斯,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什么是不能摊开来说的了——你当初和简美凉的婚姻,也不过是为了她手里的半山半湖。你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更谈不上相爱,更何况现在还是离婚的关系,所以你没有进去的理由。我不想在她醒来还要面对不堪,不送。”
“半山半湖?”顾美斯愣怔的重复了一遍,脑海里忽然闪过军区医院走廊里简美凉嘶喊的话语以及灵堂外她瞥过那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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