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跟外道扯上恩怨的话,无外乎就是冲撞。这几个人本身又没事,所以也不会冲撞,这样看来犯冲撞的地方只能是坟地了。因为这个横死的不能入祖坟,必须另选坟地。我约摸着,选坟地的人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当时着急忙慌的,可能安错地方了,不知道冲撞了那位。所以现在看来,只能是扒坟了,把坟扒开之后找到是啥外道,然后再安置。扒坟这个事我们做不了主,所以只能麻烦韩大爷去跟第一个死得人家里商量商量,你看行不?”
江流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说完,然后看着韩贵,想听听韩贵接下来怎么说。
韩贵原来一直盯着江流看,想听听这里面到底有自己啥事。等听说要扒坟,还得让自己去跟人家商量,我才不去惹那事呢。赶紧的假装没听见,转眼珠子看别的地方去了。
韩贵为啥不干,说起来这跟围场当地的老习俗有关。当地的习俗说人死三年之内是不能动坟地的,哪怕一根草都不能动。如果三年以里动坟的话,那么这家里的人会霉运不断,甚至会有祸事,没准还得死上几口子。农村人尤其注重死者为大,又有老习俗在头,刚埋了一年还不到,就要扒坟,这事你别说村长,县长来了也不好使。
就是因为这个,韩贵才决定装听不见,心里盘算着一会找个机会开溜呢。自己一回到家,这事儿你爱找谁找谁去。
屋子里面还有个韩得水呢。这个人脑子有点不够数,往往这样的人又是急性子,韩得水就是再典型不过。听江流说完之后,本以为韩贵会接着说,可是等了半天,韩贵也没说话。这家伙心里寻思咋回事啊?你赶紧的说咋办不就完事了。心里着急就在一边拽了拽韩贵的袖子。
“村长,村长,人江先生问你呢?你倒是说句痛快话啊?”
这下把韩贵弄得,他心里比韩得水还着急。心说我咋带来这么块料呢,当着别人面,尤其又是这个时候,你还这么催我,成心要我老命是不?要不是觉得自己不占理,恐怕这会早张嘴噘韩得水了。
“就是,你看你,新媳妇生孩子也没你这么费劲的,去不去你给个痛快话。你要说去,我们跟着等你信儿;你要说不去,我们爷仨立马拿腿走人。讲不起,这事我们安置不了。”
半天没说话的赵四海看韩贵这样,搂不住火了,也没管你面子不面子了,自己放完炮再说。这下彻底把韩贵的老将儿将到这了,不动弹不行了。于是硬着头皮说:“这么着吧,我去说去,成不成的两说,毕竟这不是个小事,人家不答应我也没辙。”
看韩贵勉勉强强的答应了,韩瞎子才慢悠悠的说:“你去吧,你去了就这么跟他们家里人说,就说现在的坟里埋的肯定不是他们儿子。要是这会儿把坟扒开,找到原因安置好了,他们儿子兴许还能去阴曹投胎。要是不安置,就这样下去,别说他们儿子投胎是个问题,连以后村子里面能不能消停还两说呢。”
俗话说的好,话是开心锁,看你怎么说,江流跟韩得水还有赵四海说了那么多都没韩瞎子这几句话管用,韩贵立刻觉得这事没那么难了,心里一寻思,按照瞎子说的,人家兴许还真的就同意了。这也不是说韩贵笨,主要的原因是这里面的事他不知道。要是韩瞎子早这么说,没准他现在都坐别人家炕上说事了。
韩贵带着韩得水去了第一个上吊的韩旺生家,商量扒坟的事去了。韩瞎子跟江流和赵四海在屋子里等信的时候,江流忽然听见院子里面有人喊他,声音听着特别耳熟,接着又听见拖拖的脚步声。
“豆根。”
江流猛的想到了,心里一高兴,蹭的一下从屋子里跑出去了。好在个头不高,要不非得撞门框上。跑出来一看,院子里面真的是豆根。
“豆根,你咋找这里来了啊?是不是我家里有啥事啊?”
豆根还是那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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