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露打在脸上,带着深秋的阴寒。黄蜷成一个团儿伏在沈言璟的胸口上舔着爪子,沈言璟修若梅骨的手轻轻地理顺着它头上的绒毛,东西惬意的在他的掌心下打了个滚儿,伸出粉嫩的舌轻轻地舔着他的手指。
这死猫,又卖萌!
陆千凉揉了揉眼睛,没好气的屈指弹了下黄的脑门儿,枕着沈言璟的肩头露了个超凶的表情。黄不甘示弱的“喵呜”一声,扬着爪子就要往上冲。
沈言璟眼疾手快的将正在掐架的一人一猫拉开,桃花眼微微垂下,各赏了一巴掌后教训道:“睁眼就掐,我把谁丢出去好呢?”
黄听得懂人话一般,缩了缩脖子,伸着脑袋以细密的绒毛去蹭他的掌心去了。陆千凉撇嘴,伸手去戳收了爪牙的猫儿,嘟囔道:“白养的赔钱货。”
沈言璟笑:“你也是,原本挺懂事客气的大姐,现在怎么连一只猫儿都容不下了?没个当主母的样子。”
“我连自己都看不好,还要看着这东西,嫌麻烦。”陆千凉从他怀里爬出来,扑了扑披风上沾着的枯叶,又道:“再者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气的人。”
沈言璟将黄捞起来放在她的肩头,问道:“怎么,吃一只猫的醋了?”
陆千凉扫披风的手一顿。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斤斤计较到连沈言璟身边的一只猫都要嫉妒了呢?是不是在潜意识里,她已经认定了沈言璟是她的私人财产,旁人稍微染指一丝一毫都要恼的不行?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她垂头系好披风,反驳道:“美的你,我只是天生不喜欢这些带毛的东西,养起来麻烦死了。”
“朝瑰宫里的那只趴狗你不是很喜欢么?那一次给趴狗喂骨头卡在了喉咙里,急的朝瑰直哭,这么几日就忘了?”沈言璟起身,将铺在枯叶上当褥子的披风拾起来,也不穿只是闲闲的搭在手臂上:“要么回去我也给你要知趴狗回来?”
陆千凉偏了偏头:“我更喜欢吃狗肉”
沈言璟一下没忍住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好了,醋味都飘出三里地了。黄就跟京水一样,你是主母,主母何必和侍从斗气。”
陆千凉摩拳擦掌的走在前方,抿着嘴继续嘟囔道:“我早晚会有机会整治这个东西,你说我把它丢到漠北去埋上三天怎么样。”
“在沙子里埋上三天是活不了的,你要是不喜欢,等到回京我就将它送去给朝瑰养,恩?”沈言璟拎着黄的后颈将他塞回到自己的广袖之中,如是道。
陆千凉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京水等在官道上,两匹骏马已经饮好了水吃饱了草料,踢踏着蹄子百无聊赖的等着他二人。黄哨呼一声,钻出沈言璟的衣袖奔向了京水的怀抱。
京水嫌弃的将毛茸茸的东西扔进车中,搬出了踏脚凳给他二人踮脚。黄一声哀嚎,深觉自己的情敌又多了一个
五日后,车驾到达天澜城。
天澜城多产玉石,车驾入城,沿路便是支着摊子售卖低等玉石的贩。天气益发的冷下来,二人一路北行,天气更是凛冽。
沈言璟一入了城便买下了两件狐裘,将一些的那件儿递给陆千凉。陆千凉披在身上,柔软的毛皮垫在下巴下,温温软软的。
她的身量在女子之中算是高的,脸颊却,白皙巧的下巴垫在狐裘上,半张脸都陷进了裘衣里。沈言璟伸手替她整理着衣领,又将身后垂着的硕大的帽兜兜头扣在她的头上,轻轻拍了拍。
陆千凉并不是畏寒的体质,轻衣薄甲出入万军的事也不是没干过,可自从她前世产之后,便异常的畏寒怕冷,冬天总是要多加一件儿厚衣才是。
此时沈言璟给她添衣,她便也心安理得的受了。转眼间京水赶着马车依旧是一身单薄长衫,不由得问道:“你不给你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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