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般巧,是你大哥怕你被人骗了,特意拉我”
徐澜宁呆头鹅一般就要将原话吐出,苏景轩连声咳嗽,打着哈哈,“相请不如偶遇。来来来,既然有缘,容公子,不如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容庆神色和煦,“苏大人相请,怎能不恭?请。”
夏秀安本不想凑这个热闹,一想到容庆就是医圣,又心痒难耐,只好对徐澜宁出现后就一直静立一旁一脸冷硬的拓跋赋道:“你再稍候几日,那事我定给你个圆满的答复。”
拓跋赋目光复杂地看了徐澜宁一眼,抱拳,“五姑娘且去,我候你就是。”
徐澜宁只若不觉,径自骑马往醉香楼而去。
苏景轩牵马和容庆一路。
苏小满和夏秀安则带着各自的两个丫头前往。
围观之人总算是散了,不过发生过的事恐怕又要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京城各个角落,想来这夏五姑娘最近还真是为人们添了不少谈资。
到得醉香楼,徐澜宁要了一个豪华包间,随后就报上了要点的菜名,“杏花岭猴头菇,清蒸熊掌,香糯鱼翅,东海海参,石清野兔,剑渡山鸡”
他一口气点了二十多道相当名贵的菜,不仅报菜的小二目瞪口呆,更是听得夏秀安火冒三丈。
包间里的气氛一度有些古怪,苏景轩看着夏秀安有些发青的脸色,在她耳边小声道:“要不这一顿我来请?”
“那倒不必。”夏秀安勉强微笑,咬着牙,“这呆子是天生这般呆?”
苏景轩无奈,“他向来不通人情世故,习惯就好。”
夏秀安哼了声,肉痛着一顿饭可能要花费的巨资,一时也没心思问容庆正事了,干脆扯了还若无其事品茶的徐澜宁,美其名曰去厨房盯着厨子,可别让他们把这些山珍海味用别的东西给替代了。
出了包间,瞅到一间无人的包房,把他一把推了进去,顺手关紧了房门。
徐澜宁一脸惊恐,“你要干什么?”
夏秀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皮笑肉不笑,“你看我像不像冤大头?”
徐澜宁不明就理,迟疑,“你的头大小刚刚好。”
夏秀安好想一巴掌拍死他,“什么刚刚好,分明就是冤大头嘛。”
“此话怎讲?”
“不然为什么你明知今日是我请客,还特意在那里点那么多名贵的菜?你可知那二十几道菜要多少银子?”
徐澜宁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嫌我点的那些菜贵啊?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以为你一见医圣现面就想好生讨好他一番,既然不是,那我现在就去找厨房换菜。”
他说着就要开门,夏秀安一把拽住他,“谁让你去换菜了?既然是你点的,当然该你出钱。”
徐澜宁一脸郁闷,“我刚才点菜的时候也略略算了一下,统共也不过才三百七十八两银子,既然你不愿意请我,我出便是。”
三百七十八两银子?
原来他早已算过,说明他不呆。
以大梁普通人家的生活水准,一年的花销大约在十几两的样子。即便在尚书府,她的月例银子也只有十两,已经是相当富裕了。
而这一顿饭几乎就吃了她三年多的银子。不是个小数目。
可在他的眼里,他根本没把这三四百两银子放在眼里,德昌侯府的家底果然不薄,可以任他随意挥霍。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勉强你。”夏秀安生恐他反悔,赶紧把话说死。
“钱对我是身外之物,我在意的只是人。”徐澜宁叹气,“你是不是有什么生意要和我表姐谈?”
燃眉之急已解决,夏秀安已不愿和他磨叽,“不关你的事。”
说完,就要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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