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书办大惊,姐夫要把这事全部推到自己头上?他今天是彻底得罪了王聪和张辅几人,也得罪了高阳王,如果姐夫不帮他,他不就死定了?
当即便一屁股跪下,向李锦元哀求道:“大,大人明鉴,这几个人杀良冒功,证据确凿,如果纵容此事,杀良冒功的事便不可禁止,他们将大人您置于何地?这不是给咱们全宁所抹黑,往您脸上扣屎盆子吗”
李锦元哪里还顾得上他?都自身难保了,这次事件,只要高阳王不满意,向燕王或者随便哪位将军告了一状,别说是官帽,自己能不能活着都难说。
他决意舍弃这愚不可及又贪得无厌的小舅子,只要将自己摘出去,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赶紧将刚刚进来的那群士卒都赶了出去,转过身便照着彭书办怒道:
“都是你,一个小小书办,验功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还想离间咱们兄弟,差点坏了大事,还不自己下去领五十军棍??!!“
他的亲兵已经被张辅和王四良几个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此时都一声不吭,飞快地跑过来将彭书办按在春凳上。
五十军棍下边哪有活路?这明显是要杀人灭口,也是想以此息了王聪与张辅他们的愤恨之心。
张辅见此人如此冷血无情c刻薄寡恩,对他反感倍增,正待出声救下彭书办,以免死无对证,沉默已久的王聪已经开口了。
“禀千户大人,这彭书办虽有过错,但罪不致此,卑职带他回去好好教训也就是了。”
彭书办虽然可恶,可李锦元才是罪魁祸首,李锦元想杀人灭口,他王聪岂能如他所愿?
李锦元心中大急,这彭继才可是软骨头,若真落到了别人手里,别说眼前这抢功的事了,这几年内他干得隐秘事都非被他交代了不可,他哪里敢答应王聪!
他瞅了瞅在一边面沉似水的高阳王,这杀神现在一身杀气,正目光灼灼地瞪着自己,当下横了横心,先灭了彭书办的口再说,便皱着眉头说:“王聪,你不必替他求情了,这样的人不当众责罚,定会寒了众兄弟们的心!”
李锦元探头出去对那些亲兵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给我重重地打!”
朱高煦刚来,只是看到了双方争斗,并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见双方都在说那彭书办的不是,当然也就没有阻止。
众亲兵赶紧将彭书办拖到院子里,拿起棒子便你一下我一下使劲地打了起来。
张辅他们几人和亲卫们恶斗一场,也是人人带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看不见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
张辅一幅趔趔趄趄走不动路的样子,在王四良的搀扶下走到朱高煦面前,向朱高煦抱拳行礼。
“免礼,免礼。”朱高煦随随便便地说道。
张辅正想开口要朱高煦阻止李锦元杀人灭口的行径,朱高煦却已经开口说道:“对了张辅,我父王要召见你们几个,哎,瞧你们这熊样,收拾收拾马上跟我走吧!”。
李锦元听得额头上满是冷汗,幸好张辅他们殊死反抗,否则,这时候只怕已经用“杀良冒功”的罪名将这几个人秘密处死,到时候燕王找他要人,他难道还能交上四具尸体?
“燕王召见?”张辅皱眉道:“可是那李锦元”
“先不管了,你们快跟我去见父王要紧!”
朱高煦瞅了瞅正在挨板子的彭书办,又瞅着李锦元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带着张辅等几摇大摆地走了。
李锦元给他笑了个毛骨悚然。
王聪心想着不能让彭书办被他灭了口,还待替他“说情”,将他带回自己官邸,但李锦元怎么敢让他带走?当然是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王聪是他的副手,不能不服从李锦元的命令,无奈之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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