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躺在马车的车厢里,越来越没劲了,抬胳膊都有些吃力。
“你承认你错了,诚心诚意地向我道歉。我给你解药,并且原谅你不守承诺,私自离家的行为。”
慕容谨坐在我身边,斜眼望着我笑。
道你奶奶个歉啊道。
我费力地扯起车上的毯子,准备蒙上了头,免得看见他。
“两个人生气,总得有个人先低头妥协,不然一直僵持,怎么过日子呢?”他拉着了我的手,轻笑道:“你不愿意道歉,我跟你道歉好了。对不起,是我错了,现在非常认真地请求明月大小姐的原谅。”
脑子有毛病的混蛋。
我闭上了眼。
他抚摸着我的手心说:“我是郎中,有办法,在不疼的情况下,把你手上的茧子去掉,你要不要试一下?姑娘家哪有几个像你的手这样粗糙的。”
不是在道歉吗?怎么不诚意的多说几句,扯我的手干嘛。真是有病。
有热气靠近,我猛睁眼。
慕容谨那张臭脸,朝着我凑来。
“你不说话,留着嘴,是想亲亲的?那我亲了。”
“给我解药。”
慕容谨这个混蛋,整个就是矛盾人。
他平时跟人说话简单,做事却爱搞得复杂。他做别的事,我不知道,但从他安排马车,吃饭,住宿等等这些事来看,简直就是个婆娘。
马车里,不要说茶水点心瓜子,居然还有个小碳炉子,用来温水。
我说了要解药后,他就在那里煮茶。我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的两只手看,看他从哪里拿出解药。
他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拿高放低的,单纯来讲,无论是他的动作,还是手,都很有美感。但一想到它们的主人,就想把这两只爪子,摁到水壶里煮煮。
当他煮好茶,凉了一会儿,端了杯子递到我嘴边,让我喝时,我不情愿地说:“解药呢?”
他嘴角勾了勾,说:“先喝点水,空腹喝药会拉肚子的。”
待我喝了完了一杯水,又问:“解药呢?”
“我把解药放在了水里,你已经喝过了。”
他整个煮水c冲水c端水的过程,我都仔细看着,没有丝毫异常。而且他现在也在喝水,用我刚用过的杯子。
究竟是啥时候把解药放进去的呢?
好奇也不去问他。
胳膊仍抬不起来。
“你骗我。”
“别心急凡事总得有个过程,等一会儿你再试。”
等待的时光总是较为难熬。
我问:“你拿了我的银子是不是?”
“那不是准备送红玉的吗?我怕你走的时候忘记,替你放在了红玉的梳妆盒里,忘了告诉你。”
“”
我问:“我的马呢?”
“安排人送回锦园了。”
据慕容谨说京口不但有慕容的银庄,还有布庄,有二三十个伙计在京口常住。安排个马车,送个马这活,动动嘴的事。
有钱有权的人真好。
小半个时辰后,他说:“你试一下,应该好了。”
果然好了。
他也不怕帮我解了毒,我跳车跑了。
我拢了拢头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也勾了勾嘴,慢条斯理地说:“我回去就把你这些恶劣行径,告诉父亲。”
这是真话。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能身无分文的走,那样太辛苦了。我也不能一直受他胁迫,我要正大光明的反抗他。
他叹了口气说:“看来,我要告诉你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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