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不了她。她和她的女儿,还有她的唯一的后人小有原,不是看重钱的人。她如今像我们一样,都是临秋末晚的人,她没有别的牵挂,就是牵挂她的唯一的女儿和唯一的外孙女。去年时,有原生意做得不好,她来找过我,问她怎么才能救她的女儿和外孙,我说只有钱。”
“她说她一辈子了,两手在地垄沟里刨腾,也只能维持个老贾的医药费。今年有了新农合,钱花得少了,但地里的收入还是不很多,现在只有几千元钱,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他们。她拿出了一个存折交给我,说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若果知道了,他们无论如何是不会接受的。就是那阵子你回来的时候。你那时能帮她就好了。她会感谢你,也许会接受,但你失去了那个最佳的时机。”
“那时你可以从投资的角度帮他们,那真是雪中送炭。你再慢慢渗透你的身份,他们虽然不会接受馈赠,但有了资金,就不会走入绝境,也许会考虑过去曾发生过的现实。但现在,你什么也做不了了。他们有了拆迁的钱,买回了本该属于他们的饭店,有原母女俩接受了过去的教训,有了一些经验,饭店越办越火,开始向好的方面发展了。听说有人已经和他们谈加盟的事项了。”
云鹏连连叹气。
魏老爹也许因为喝了些酒,所以说起话来并不像平时,有些尖刻。
“老赵,你有那么多的钱,去帮帮一个可怜的、生意上失败了的小孩子就那么难吗?她不是自己不想做好,只是因为出了意外。或者就是她主观的原因,怨她……就那么难吗?我那时对你说的话明确的不能在明确了:不怨她,她是愿意做好的。她本不该做这个。她不懂这一行,这个领域是她无奈闯进来的。她和她的家人是不愿意看到她的老师失去工作才放弃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她和她的家人都很善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该得到好心人的帮助。但那时你很固执,你说过,你的集团是帮急不帮穷的,不是慈善机构……。”
赵云鹏痛苦的用双手使劲敲着自己的头:“我混蛋,我混蛋!我不是人,不是人……。老魏,你说说看,我还会有机会吗?你会帮我的,你说对吗?”
魏老爹不回答,很快就睡着了。赵云鹏彻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魏老爹像他在家里一样,天刚亮就起了床。他睁开眼睛看到赵云鹏在窗下望着外面透出了鱼肚白的天空,地上胡乱的扔了一地的烟头。
“你昨晚就饿着肚子,我们去吃饭吧。”
赵云鹏抬腕看看手表:“刚刚五点,还没到开饭的时间。”
魏老爹:“那是宾馆的时间。我们去早市,那里早就热闹起来了。”
果如魏老爹所言。早市在离宾馆只两条街的一个十字路口上。熙熙攘攘的,已是购销两旺。日常用品,蔬菜,肉类,调味品,水果类,应有尽有。
走到一片带棚子的早餐点,他们依次浏览着:有油炸大果子配豆浆,羊汤配小馅饼,杀猪菜配油饼,豆腐脑配小笼包。来到一处集中卖面的摊位前,魏老爹指着一处边缘的位置:“那里原来就是贾雪姜有原母女俩原来卖手擀面的地方。”
云鹏想象着她们忙碌的样子,说:“那我们就在这里吃碗面吧。”
魏老爹说:“别了,还是去吃豆腐脑吧。自从她们走了,没有人现擀现卖了,他们用的面也不行,不知加了些什么,没有了面的那种香味,就不火了。”
云鹏同意了。两人相跟着来到一家豆腐脑摊。人已经很多了。主食很多样。筋饼火烧,还有馅饼。别人家的主食也可以拿来吃,摊主人不会反对,也不给你白眼。云鹏的血脂高,不敢吃油性大的,看见对面卖四合面的干粮,想尝尝。就问魏老爹是哪四合。
魏老爹答:“你问哪四合?我想该是白面苞米面黄豆面和小米面。不信你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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