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细细密密地从她脸上扫了一遍,最后停留在鼻子下方。
潭金线一动也不敢动,嘴唇微微张开,不敢用鼻子呼吸。她怕,刚才换衣裳的时候太过急切,把假胡子弄松了吗?还是,那胡子根本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空气凝固成型,将两个人困成两尊石像般。
“你脸上有点脏。”
——天啊,警报解除。
潭金线大大地吐了一口气,再僵持久些,她就会因呼吸不畅而窒息了。
敬山的手自然地朝下,要帮她擦拭。
嘴角突然痒痒的,潭金线脑子轰然炸开:一口气吐得太放肆,把胡子吹得松动了!她慌忙转身,用手按了一下嘴角。
“呵呵,不用了,我自己擦,我自己来”
敬山一愣,随既释怀,道:“搞什么鬼,你以为我要帮你擦啊?”
“好了,衣裳换好了,我可以走了吧?”潭金线故作轻松地说道。
“嗯。”敬山点头。
——也是故作轻松。
他的心里,也已经翻江倒海:这白脸子,跟个娘们似的,上次在巷子里,只不过一点点委曲,就泪眼朦胧c梨花带雨还有那又滑又嫩的肌肤,摸在手上,细如凝脂,樱桃嘴无不委曲地撅起来,叫人想一口咬下去
啊——呸呸呸,敬山,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就在刚才,看到她俏皮地吐一口气,他顿时心神荡漾,几乎失去理智。
“我这是怎么啦?不会不会不会是断袖之癖!”一个念头从敬山脑中飞闪而过,整个人瞬间感觉不好了。断袖之癖c龙阳之好c分桃之恋一想到这些,敬山的胃一阵灼烧,胃酸滋滋向四周喷射,直冲到喉间。
明知她此时已出了样板库房,还是喊了一句:“潭金线,花凌知没有为难你吧?”
潭金线想不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收住脚步,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是在关心她?
“你最好跟花凌知保持距离,还有一个月,就要重选会长了。”
原来是怕她透露了商业机密。
潭金线退回门口,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花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说完,继续往前走。
敬山却像一阵风一样追出来,拦在她的面前,恼火地问道:“你是说我是那样的人?”
“我”潭金线也有点恼火:眼前到底是谁在为难谁啊?
“算了,你走吧。”敬山突然不耐烦地挥挥手,返身进了样板库房。
看着潭金线越走越远的背影,敬山陷入了沉思。
情况有些失控,这不是他一贯的风格。潭金线身上的某些特质,让他的心一次比一次柔软。
他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却深陷其中,理不出头绪。对男人,他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倾城倾国的女人他也见过,内心连一丝丝涟渏都不起。
真相离自己很近,隔着一层纱,或是隔着一重山,全凭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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