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只孔雀是我在乡下时,跟村里一个会裁缝的老师傅学的,以绢制成,经裁剪c浸泡,定型,再熏干,足足耗时半年才做了一只。上面的光,不过是些植物的粉末而已,公子出身富贵,乡下的奇花异草可能没有见过,一点儿也不稀奇。”
她才没有那么傻,告诉他自己有一个随身空间,里面的稀奇宝贝数不胜数呢。
敬山半信半疑,一时又想不出怎么反驳,只好转开话题:“这次算你侥幸,没有让花凌知偷窃到你设计中的重点,只抄了个皮毛,弄巧成拙,砸到自己的脚。下回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潭金线搬起手指,潇洒地点点脑袋,俏皮地说道:“放心,我这里装着数不清的新样式,花凌知永远也偷不走!”
敬山趁机一把抓住潭金线的手,目光直直地盯着她道:“我是在提醒你,以后要心一点,知道吗?”
“放开,你抓痛我了!”
听到她一声娇呼,敬山才猛然想起,这家伙是个女人。他放开手掌,却又在潭金线正要缩回去时,再次抓住。不过,这次没有那么大力了。
“你干什么?”
“说,今天的事,你要怎样谢我?”
目光之中,尽是邪狂。
潭金线根本就不怕他,大胆地迎向他道:“今天的事,你并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帮你的母亲。这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狡辩!今晚要是真的让花凌知和他的彩蝶轩占尽风光的话,你答应我母亲的事,又如何交待?”
“原来你早就知道敬夫人找我的事。”
敬山笑笑,目光落在潭金线的那一抹胡子之上,不说话,也不松手。
愣是看得潭金线一个现代女人,也心里咚咚直跳。穿越遇到帅哥,还在他面前玩这种女扮男装的把戏,也真是够刺激的了。
“咳咳你,你看着我干什么?你,你是不是该放开我我的手了”
口是心非!口是心非!口是心非!
潭金线内心狂叫:潭金线你个傻子,别太入戏啦!
想起读高中的时候,有个男生上课给她递字条,明知道老师不会看到,仍然心慌得呯呯跳,脸发烧,那火直窜到耳朵后面。
但直到穿越之前,还没有跟男人正儿八经地牵过手。
那些狂野,只在内心。
敬山像看透她的内心似的,偏不放手,反而将脸凑得更近,声音沙哑道:
“金线,这里就留给他们去热闹吧,我们走。”
“去哪里?”潭金线身体僵硬。
“随便走走,不辜负这么美好的夜晚。”
两人出了知府府上,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散步,清风徐来,月色撩人。
潭金线几次欲开口告诉敬山,自己其实是个女人,可话到嘴边又总是吞了回去。告诉他做什么呢,是对他有所希骥吗?又或者,想在这动荡薄情的世道中找到依靠?
“公子,你说,许知府以后就真的会将夫人棒在手心了吗?”她喃喃问道。
敬山一愣,听出了她话语中的伤感。
“你错了,许夫人并没有要许知府将她夜夜棒在手心,她要的,不过是那么一瞬间,他们的心在过去重逢,好让她走的时候,没有遗憾。”
这话,一点也不像出自敬山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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