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真是薄情!”
敬山戏谑地看着潭金线,反问道:“难道你是女人?”
“我当然也是男人,可是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没那么薄情。”潭金线心如猫爪子在挠,怎么会说出这么蠢的话?都怪这该死的月亮!
“呵呵呵,想不到潭大师傅不仅技艺了不得,还是一个难得的多情种子呢?”敬山退后两步,装出一副要重新认识潭金线的样子道:“人家许夫人都知足了,你倒在这里伤春悲秋起来。站好了,别动,让我遮住你的胡子好生看看,我真怀疑你是一个女人啊!”
说着就要捂住她的胡子。
“喂,你干什么?”潭金线赶紧跳开:“是谁没有胆量,喝个花酒都腼腆得双手无处安放的?”
“你生气的样子,更像一个女人。”敬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神经病——”
“我才没有神经病,你本来就像个女人嘛!”
不行,不能再这样吵下去了,敬山三句话离不开女人,他不会已经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的吧?
这样一想,潭金线也转移话题。
“少爷,花凌知是怎么知道我的设计的,敬氏以前出过这种泄漏样式的事情吗?”
不聊风月,聊工作总行了吧。
敬山诡异地笑笑,摆摆手,大有今晚就放她一马的意味。
“没有,敬氏自开铺十多年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像今晚这样的事。金线,除了那天拿布料回家的时候,铺子里的人见过,还有谁知道你的用料和设计?”
他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潭金线。
如果说有谁最清楚衣裳的样式,除了春妍,再没有他人了。铺子里的人也只是知道用料而已,就他们看到的那一点点,花凌知根本不可能做出跟她一样的衣裳出来。
敬山见她表情有异,问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了,那个人是谁?”
不,不能说出来。事情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她不能把春妍说出来。
“没,没有,除了那天拿布回家,没有人知道。”
“对,回家,你是在家里做的那套衣裳!你家里那个丫头不不可能吧”敬山大胆设想,但很快又自我否定了。
月林桥上卖唱的那个丫头,面黄肌瘦,像只麻雀。那晚要不是看在潭金线可怜她的份上,敬山是不会出手相救的。
一个未经世事的姑娘,不可能有这么重的心机,背叛对自己有恩的人。
“不会是春妍,我每次做衣裳,都在她入睡之后,从来没有跟她提过。”潭金线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作另一番设想:
春妍是花凌知救的,他要是真的开口,巧舌几句,以春妍的单纯,肯定会全盘托出。
“少爷,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睡觉了。”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认识路。”
“晚上不安全,还是让我送你吧。”
想到刚才敬山总是笑她是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疑心,潭金线故意仰首挺胸道:“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不用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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