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他打跑了那些混混?”我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王爷竟也曾有过打架斗殴的经历。
傅子墨唇角的微笑带了一丝无奈:“我倒是想,奈何我那会儿身子骨弱,上去是上去了,却也只是帮他分担了一半的拳头。”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又想到这个当事人还在我面前,硬生生将笑憋了回去。
“所以,你俩就这样一起挨揍,被揍成了好哥们儿?”我忍笑道。
傅子墨笑着摇了摇头,道:“哪会那么容易?他那会儿性格别扭得紧,待那几个混混打累了离开之后,他丢下句‘多管闲事’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咳咳,”我憋笑憋得有些难受,“那你们是怎么成朋友的?”
“我也不清楚,”他淡淡笑着,体贴地递给我一杯清茶顺气,“只是淮海王府与苏府离得近,常碰着,来往得多了,自然成了朋友。”
“哦。”我结果他递给我的茶,喝了一口,心情才慢慢平复。
薛岚的事儿我也略知一二,他时候可不像现在这么风光。
他出生的时候,薛家大夫人苏珑刚失宠没多久,薛家上下又在传苏珑行为不检,与奸夫苟合,于是,他的身份就从尊贵的薛家嫡长子变成了受人唾弃的野种。没过多久,苏珑被休,带着才几个月大的薛岚回了娘家。
苏珑因为行为不检c有失妇德被休弃,带着一个“野种”回了娘家,苏家将怎么对她们娘俩可想而知。
许是真应了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被当做“野种”养大的薛岚竟出奇地聪慧,十五岁开始化名“苏岚”经商,没两年便在商界有名气,竟与薛家旗下的一家商会抢生意。
薛家是百年望族,底蕴深厚,整个天朝敢同薛家叫板的商会都没几个,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年轻后生“苏岚”自然引了薛家的关注。这一关注不要紧,薛家上下都惊奇地发现,这子竟长得跟薛家家主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薛懒懒终于认祖归宗。苏珑虽早已死了,但当年的真相却被扒了出来,无非是一群女人的勾心斗角c相互陷害。如今二十六岁的薛懒懒,凭借他慵懒的性子以及狠辣的手腕,终于成为了薛家下一任家主的不二人选。
真没想到,薛懒懒时候竟然和傅子墨认识。
“怎么样,听了我时候的事儿,你心情有没有好上一点儿?”傅子墨笑着问。
看着傅子墨那关切的微笑,我略有些不自在,将茶杯放下,将手肘放在桌上,十指交叉,偏头望向窗外,状似无意地说了句:“好多了。”
醉客居的上菜速度并不慢,我与傅子墨聊到这儿时,菜就已经端了上来。
我并不太饿,只每道菜夹了几筷子就放下了碗,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撑着头看窗外的风景。
这里的视线很好,能将整条西街一览无遗。正值中午,多数人都已回家,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商贩们也陆续开始吃饭,有店铺的就在店铺里吃,能回家的就收摊回家吃,其余的,都在街角或蹲或坐着啃干粮。西街富庶,酒楼动辄就是数两银子,那些卖玩意儿的商人自是没闲钱吃馆子的。
我正在这儿感慨有钱和没钱的区别,便见一个熟人从荣昌钱庄里走了出来。他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一双桃花眼虽依旧有神,却愁眉紧锁,似有什么烦心事。
刘燮?这家伙怎么会去荣昌钱庄?我疑惑地挑眉,从怀里摸出一粒碎银子扔到他肩上。
刘燮揉了揉肩膀,四周环顾了一番,好一会儿才发现我。
“沈渊?你子怎么在那上面?”他举头望着我。
“吃饭,”我冲他晃了晃手中的筷子,“要不要上来一起?”
他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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