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事儿和我一将军说起不了什么作用,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又不管这些。
“你叫我下来就为了说这个?”我问。
刘燮端起茶又喝了一口,用那风流味儿十足的桃花眼从我身上扫过:“怎么,本公子即将远赴江南,这难道不是件大事儿吗?”
我翻了个白眼,甚是不给面子地将头扭向一边。
“行了,不逗你了,”他见我不配合,放下茶杯,无所谓地笑笑,“我找你确实有正事儿。”
“有屁快放。”我道。
刘燮严肃了起来,他将身子向我这边倾斜,压低声音道:“太后让你暗中调查吏部官员私下售卖官职的事。”
“让我?”我有些许错愕。本将军上辈子可没摊上过这种苦差事儿。
“嗯,”刘燮认真地点点头,“本来前几天就要同你说的,但想着你正在放婚假,就让你先玩儿几天。”
“查案子不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儿吗?刘大公子,本将仅仅只是一个将军。”我无奈地提醒。他就算让本将军带兵把吏部那群老匹夫的家全抄了,都比让我去查案子靠谱得多!
刘燮摊摊手,无辜道:“这是太后的决定,与本公子无关,你有不满自己和太后说。”
我扯了扯嘴角,让我有不满自己和太后说,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本将军“这事儿你做定了”吗?
“你也别抱怨了,本公子不也一样忙吗?”他悠然地端起茶杯。
我看着他杯中的浓茶与眼下淡淡的青黑,面无表情道:“刘大公子又熬了几个通宵?”
刘燮听了我的问话,喝茶的动作暂时停了下来,笑道:“不多,只昨晚核对账目忙了些,没来得及睡觉而已。”
他刚开口时,我便站起身准备离去,待他说完,我已走到门口,没好气地笑了一声,留下句,“少喝这么浓的茶,当心猝死了没人收尸”,扬长而去。
刘燮是我认识的公子哥儿里那少数佩服的,玩儿时放得开,做正事儿时又格外认真。二十八岁便当上户部侍郎,若没点儿真本事,尽管他母族在朝廷里上下打点个遍,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在我的印象里,上一世刘燮从未亲自去过江浙。他此行,又不知会出什么变故。
我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已经将那不要脸的判官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这他娘算什么重生?遇到的事儿一件比一件诡异,一件比一件倒霉,老天爷,你敢让本将军过得顺当一回不?
回到酒楼的时候傅子墨已经结了账,坐在正厅的桌旁等着我。
“忙完了?”傅子墨温柔一笑,褐色的眸子里满是包容,“是想要再逛一会儿,还是直接回家?”
“直接回府吧。”我扯出一个微笑。
我最喜欢去的地方无非三个:酒馆c妓院c赌场。然而去酒馆需要有合适的酒友,傅子墨几乎滴酒不沾,显然不是合适的,而本将军若是去妓院与赌场,让傅子墨知道了,指定是有命去c没命回来。
哎,上一世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这一世注定只能怀念了。
刚回府没多久,影子就来向我请罪,说他没能毁掉薛懒懒带来的药。我并没有怪他,只从布包里将今日在霓裳阁拿到的那本簿子抽出来交给他,让他照老规矩,将重要的消息整理了再放我桌上。
影子走后,我看着桌上那个精致的布包,心中有些无奈,随手便将它扔进了衣柜。不知道温彩依给我一件羽衣做什么?本将军又不穿这个。
次日。
五天的婚假终于结束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忧喜参半,喜的是,本将军终于可以不用每天待在将军府的书房里发霉,有正当理由出门了;忧的是,本将军被太后任命,暗中调查吏部官员售卖官爵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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