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又与慕若初、冯少游寒暄几句,便携二位娘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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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西门庆问道“如何?那金莲儿可依了?”
吴月娘嗤的一声,不悦道“你还问什么?人家根本瞧不上咱们西门府,倒叫我们碰了一鼻子灰!那慕娘子好不伶牙俐齿,笑呵呵的骂了人,还恼她不得。以后这样没脸的事,休再使俺们做!咱们成了那保媒拉纤的牙婆了。”
西门庆双目圆睁,问道“她说了什么?”
吴月娘便把方才之事添油加醋细细说与他听,只恨的西门庆要不得,恨恨道“这小蹄子,迟早一日我叫她服我!”
吴月娘冷笑一声,道“贼强人,我不好骂的,成日里调弄人家妇女,迟早栽在那些**手里!”
孟玉楼静静听着,一声没言语。西门庆被抢白一阵,自觉没脸,也沉了脸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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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女坊一天下来,只定金便收了七十五两,把个潘金莲喜的了不得,直叹道“这么些衣服,我与玉娘且得做些日子了。”
慕若初笑道“姐姐不必着急,慢慢的做,那些娘子定的都是春衣,眼下还穿不着。”顿了顿,又道“明日我把家里后墙的小平房收拾出两间,到牙侩那儿买两个丫头,做饭收拾家一应活计不消姐姐做了。”
潘金莲停下针线,道“咱们家的活原不多,做饭打扫也费不了许多事,后面花园子每月都有花匠来修理,打水、洗毡垫也有专人来做,用不了两个丫头,只买一个手脚伶俐的便是。”慕若初点头应下,又与她絮了一会儿家常,往摘星小筑吩咐南宫离几句,便回房安歇,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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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慕若初梳妆穿戴整齐,下楼走到潘金莲门前,隔着门喊道“金莲姐,我去龙笙茶楼送了书稿,买些早点,便去铺子与你一起吃。”听潘金莲在屋中应了,才迈步去了。
南宫离依着慕若初的吩咐,将后院墙的平房收拾出一间来,叫个木匠来家,花五两银子打了一张火炕,一条桌子及两张圆凳,又从库房将慕若初在武大家用过的妆台搬进房中,取出一床被褥铺与炕上,收拾停当,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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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若初将新文稿交给梅龙笙后,便在街上买了些灌肺、荷花饼、松穰牛乳卷,拎着朝「织女坊」去了。
一进铺子,就见潘金莲正立在一张桌前裁布,玉娘正坐在窗前缝衣,铺子上下收拾的干净整洁,楼上熏了百合香,一掀帘子便闻到淡淡的香气。
玉娘见她来了,含笑起身福了一福,道“掌柜的来了。”
潘金莲闻言抬头看着她笑道“你来的倒快,带了什么吃食与我?”
慕若初举起手中早点,笑道“珍馐美味,快点了茶来楼上和我同吃。”随即又对玉娘道“玉娘,你也一同吃些吧。”
玉娘忙笑道“奴在家吃过了,掌柜与潘娘子先吃着,奴去点两盏杏仁茶与你们。”慕若初点点头,朝楼上走去。
潘金莲到三楼厨房,从柜子里取出三个盘子、两双箸儿,将吃食盛放入盘,摆在二楼茶案上,须臾,玉娘用小茶盘拖着两盏杏仁泡茶递与她们,两人对坐吃饭,玉娘下楼继续做活。
少时吃毕,二人一齐收拾了残桌,净了手,下得楼去,慕若初略坐了坐,便出得铺子,往县西街去了。
走到西街口,正瞧见道旁跪着一个约摸十六七年纪的丫头,一身素缟,头上插一朵白绒花,手里拿着一张木板,上头写着“卖身葬双亲”四个字。
那丫头生的倒是齐整,一张小麦色瓜子脸,两腮微微婴儿肥,一双含泪杏眼肿的桃儿似得,双手红肿干裂,是双常年辛苦劳作的手。
慕若初走上前,蹲下来,柔声问道“丫头,你叫什么?哪里人?”
丫头见她问话,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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